口吃的吧!”
有人跪下了,“我给你磕头了!行行好啊!救命啊!”
有这开头的,更多人跪下了,用麻木的没有希望的声音求着,可见这种事情干多了。
钱氏拎着勺子出来,赶人道:“我家也是观音土、树皮、草根,撒上一把麸子皮煮一煮,吃了这顿下顿也没了!都走吧,帮不了你们!”
栓柱高声道:“不对,观音土假麸子皮能有这香味儿?”
狗子道:“就是,肯定得了好吃食不给我们!要饿死我们!”
他们两人昨天被打的鼻青脸肿,今天缓过劲儿来,一看就来者不善。
钱氏冷声道:“昨天打的轻是吧?”
狗子啐了一口,“呸!黑心肝的东家人,有粮食不拿出来,看着咱们饿死!大家进去,一人能吃上一口,也能多撑一天!”
栓柱一挥手,道:“走,大家跟我闯!”
“我看谁敢!”东老爷子手提斧子,走了出来。
东溟子煜出来,抄起竖在墙上的铁锹。
东有田、东有粮、东有银都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锄头、铁锹、镰刀。
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也在后面都跟
着,手里拿着棍棒当武器。
钱氏抄起菜刀也出去了,“谁敢进这院子,今天老娘就剁死他!反正特娘的官府也不管事儿了!”
上官若离往灶膛里填了几把柴火,抄起烧火棍也出去了。
李氏、刘氏和孙氏带着三个丫也拿着擀面杖、木头棍子、门栓等东西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
隔壁的门打开,拄着棍子的大山,带着媳妇、弟弟大河以及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也拿着家伙事儿,直接从东有田踹开的篱笆缝隙里冲了过来,与大房的人站在了一起。
栓柱、狗子和蠢蠢欲动的人们吓了一跳,东家的人和昨天不一样了,浑身都是杀气!
昨天还都是拳脚棍棒,今天上的都是能死人的家伙什儿。
而且,看那东有福,杀气凛凛,眼神一扫,他们就肝儿颤的有些站不住脚。
狗子胆寒地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的道:“我就不信,他们敢杀人!”
东溟子煜拿过钱氏手里的菜刀,就朝他扔了过去。
只见,菜刀转着圈儿的朝狗子的头飞去,发出“呜、呜、呜”的劲风声。
“啊!”狗子尖叫一声,感觉头顶一凉,裤裆里一热。
众人也跟着发出一声惊恐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