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脸汉子道:“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是我们县衙的人,说是军营派来的,都穿着军服,拿着佩刀。”莫问又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然后道:“行了,你们走吧。”方脸汉子诧异,“啊?你放我们走?”莫问挑眉,“难不成还让我们请你们吃饭?”他声音一提高,威压肃杀之气散发出来,声音也更尖细。
方脸汉子更加确定,这位是宫里出来的太监了,吓得爬起来就招呼兄弟们往山林里撤。
他们七手八脚的背着受伤的同伴,就往林子里钻。
可是,刚钻入林子又跑了出来。
“不好了!来了!抓壮丁的人找来了!”话音刚落,从树林里钻出百十来个穿着军服、手持大刀的人,对着那些山匪冲了过来。
方脸汉子跑到马车边,跪下求道:“贵人,贵人救救我们!”其他人也跪下,“贵人救命啊,他们哪里像当兵的,简直比土匪还凶残。”没等东溟子煜发话,那些人就将他们都包围了。
东溟子煜从车窗里观察那些所谓的官兵,眉头微蹙。
上官若离用布巾擦着湿了的头发,也看向那些官兵,“他们的军服至少是三四年前淘汰的旧
军服。”景瑜当上皇上后,对军服做了几次改进。
东溟子煜点头,道:“假冒的。”上官若离想起当年在宣州,秦王联合孙家祸祸老百姓,在莲山开银矿的事。
于是,道:“看样子,他们需要壮劳力,是不是附近有银矿?当地官员抓老百姓秘密开采?”这么多老百姓有去无回,没有当地官员的欺上瞒下是不可能的。
东溟子煜将睡着的凌玉放到毯子上,道:“有道理,让人查查就知道了。”他们说话间,外面“士兵”的头儿已经用刀指着护着山匪的暗一,狞笑道:“你们自身难保,还想护着这些山匪?”暗一也不傻,冷笑道:“你们不是士兵吧?”那些“士兵”们,脸色都是一变。
头头儿色厉内荏的道:“你们这些山匪的同党,还如此嚣张,都抓起来带走!”这些人都人高马大的,带回去干活正好。
东溟子煜淡淡道:“留几个活口,别让人跑了。”于是,惨叫声起,那些山匪都傻眼了,暗自庆幸,刚才态度好,自己保住了一条命。
那些“士兵”里有几个练家子,但跟东溟子煜的亲卫还是差远了,几下子就躺了一地的尸体。
不用暗一发狠话,有些“士兵”就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东溟子煜本来就想留活口,也就没杀那二十几个俘虏。
方脸汉子吓得双腿发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贵人,这雨越下越大,不如去我们落脚的山洞避避雨,顺便审问这些人?”莫问低声询问马车里的东溟子煜,东溟子煜看了一眼睡的很熟的凌玉。
雨还没停呢,他们出马车会淋雨的。
上官若离探出头,看了看天空,“这雨不像要停的样子,马车走山路也不安全,不如去他们的山洞落脚。也省的他们带着这些俘虏进城,打草惊蛇。”东溟子煜也不想下雨天走山路,何况天色要黑了,走夜路更危险。
就道:“好,莫想先跟去探探路。”跑腿儿的活儿一般都是莫想来办,莫想应了一声,招呼几个亲卫和那些山匪一起压着那些俘虏上山。
东溟子煜让人把尸体处理了,并让暗卫去山林周围查看情况,确保安全。
没等一会儿,莫想回来了,禀报道:“主子,他们的山洞有些窄小,环境也脏污,奴才在附近重新找了一个小山洞,主子们和白夫人就去那山洞歇着。”东溟子煜
很满意,抱起睡着的凌玉。
上官若离给他披上油布雨衣,他将凌玉抱在怀里,用油布盖严实了。
上官若离收拾了一下东西,也披上油布雨衣下了马车,去叫白青青母女。
留下几个侍卫看马车,一行人用起轻功上山。白青青不会武功,但有会武功的丫鬟跟背着,倒是最轻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