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将士们若是受点轻伤,不耽误继续杀敌。
可兵器上有毒,碰破点皮就得死。
而东溟子煜那边却受点伤还能生龙活虎,这就无形中让他们的兵力损失加倍。
孙向明和周浦仲的支援到了,他们想速战速决就更难了。这一站,注定是持久战,时间越长,他们吃亏越大。
所以,罗云海一听军师说有办法,立刻精神一震,道:“说来看看!”军师凑上前,如此这般一说。
罗云海眸中闪过一抹纠结之色,最后还是下令:“准!”军师一挥手,带着两队士兵跑下城楼。
罗云海看着自己的断臂,着实咽不下这一口气,他怒声,“传令下去,不管是枪手还是弓箭手,全都给本将瞄准了东溟子煜,杀无赦!”这一命令下来,东溟子煜和景阳还是颇有压力的,毕竟两人再怎么强大也敌不了数千利箭和火铳。
但是,东溟子煜身上穿着上官若离给他的防弹衣呢,面对集中而来的箭雨和子弹,他没有撤退。
在折叠盾牌的掩护下,他们和弓箭手和枪手打起游击战来,防守为主,时不时瞅准了机会,忽然袭击,招无虚发。
这一战,可以说是景阳打得最精彩的一场,也是
打得最痛快的一场。
又过了半个时辰,双方死伤都不少,当然,对方死的更多。
突然,对方有人高喊道:“东溟子煜!我奉劝你住手,撤兵!”东溟子煜循声望去,见一千多个南云士兵压着数百个南云百姓走了过来。
那些南云百姓衣衫破旧、面有菜色,眸光死寂绝望。小的扶着老的,却没有一个成年男丁。
壮丁都被征兵去打仗了,只剩下这些老弱病残。
景阳看着这情况,小脸儿绷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东溟子煜却猜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抹嘲讽。
只听那军师对着他们的方向大喊道:“东溟子煜!让你的兵都住手!你们退出略城!不然我就命人杀了这些老百姓!”景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
莫问则嘲讽道:“你们将军可真有出息,竟然用南云的百姓来威胁我们这些外来者!”军师不屑轻哼,“这算什么?你们都可以下毒,难道比我们高尚多少?东溟子煜不是自诩爱民如子吗?不是宅心仁厚吗?今天我倒是看看你是不是沽名钓誉!”莫问看向东溟子煜,为难的问道:“王爷,您看,这要怎么办?”几百个百姓而已,死了就死了,他们已
经打到这里了,也死了不少士兵,一鼓作气,肯定能拿下略城。
若是退了,前功尽弃,那些牺牲的将士就白死了。而且,对方肯定会加强防备,再攻就不容易了。
但若是不退,那就落下一个不顾无辜老百姓的名声,以前经营的名声就白费了。
他们占领南云,是要统治这里的,激起百姓的仇视,太不利了。
军师得意起来,“东溟子煜,我数到三,你们不退,我就命人下手!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可是为了你死的!等于你杀了他们!”东溟子煜冷声道:“你也知道这些百姓是无辜的?”景阳狠狠的道:“真是太无耻了!怪不得南云要亡国,就是有你们这些不拿百姓当人的蛀虫!”莫问也道:“就是,你们拿着他们的钱粮,用着他们的父亲、儿子打仗牺牲,不保护他们就算了,还拿他们的性命来做筹码!”果然,那些百姓的神情都有了些仇恨悲凉。
但面对死亡,他们都不敢说话。
他们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心理准备,他们的性命如蝼蚁,东溟的王爷,怎么会为了他们的性命而放弃攻到一半的城池!
军师被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道:“别废话!战场之上,胜者为
为王败者为寇,谁还管什么手段!我可数数了!一……”“不用数了!”东溟子煜抬手阻止,“本王兴兵,是为了给天下老百姓谋福利的!本王撤兵!”本!王!撤!兵!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