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眉头微蹙,下了马车。
沙宣扬声道:“宣王妃娘娘驾到!”看热闹的人群立刻让出一条路,跪地行礼。
赵氏显然没想到上官若离能来,微微一愣,也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家丁跪地行礼,“拜见宣王妃娘娘。”王丰快步走到白青青跟前,握住她的手,问道:“你没事吧?可动了胎气?”白青青脸色平静,“没事,这种低劣的医闹我遇到的多了。”上官若离知道这家伙是见过大医闹的人,都被病人家属给推下楼摔穿了,这点事儿还吓不到她。
“你没事就好,怎么在门口闹?应该去京兆尹或者刑部衙门,要不就去告御状,在大街上像个泼妇一样的叫骂撒泼是哪家的道理?”上官若离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跪在地上的赵氏说的,冰冷的语气让赵氏打了一个哆嗦。
白青岩回禀道:“启禀王妃,白神医报了官,在下想带他们去京兆尹衙门请大人审理此案。可这位自称是工部侍郎赵大人的嫡出三小姐,愣是不跟我们走,非要在这里闹。”上官若离冷笑一声,道:“一个侍郎家的女儿就敢在这里辱骂旁人出身卑
贱了?你说的是谁?”赵氏跪直了身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是白青青对臣女不敬,臣女的丫鬟看不过,抱不平说了两句公道话!”“公道话?”上官若离冷笑,“白青青出身卑贱?你们是不是傻?来闹事也不调查清楚!”沙宣仰着小下巴,冷声道:“听好了,白神医可是定国公失散在外的小姐,早已认祖归宗了!你陷害郑家的小姐,郑家是不会视而不见的。”赵氏脸色一白,她刚回京城不久,确实不知此事。定国公府虽然没落了,但宫里的德妃娘娘正得势,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但还是梗着脖子嘀咕道:“一个私生女,还不是卑贱吗?”白青青沉声道:“我出身如何,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在说的是你污蔑陷害与我的事儿,这事儿我不会善罢甘休!”“我没污蔑你,就是你开错了药,让我上吐下泻,浑身起了疹子!”赵氏一副要为民除害的表情。
上官若离冷笑:“上吐下泻?俗话说好汉顶不住三泡稀,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可不像上吐下泻的样子。”赵氏瞪向她,“王妃和白青青关系好,定然是向着
她的。”上官若离冷冷勾唇,“那京兆尹的捕头在此,你为何宁可当街撒泼也不去京兆尹?”赵氏理直气壮的道:“白青青与王妃交好,京兆尹臣女可不敢去!”上官若离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京兆尹畏惧皇权,不为民做主了?”赵氏脸色一白,这话她可不能承认,京兆尹虽然是三品地方官,可管的是京城的一应事宜,比她爹这个工部侍郎的权利可大多了。
“臣女不是这意思,臣女身子没有大碍,看在宣王府的面子上不想让白神医受牢狱之灾,只想让她当众给臣女陪个不是,以后别让人叫她神医,以免污了神医的名头。”原来是想搞臭白青青,抹黑她的名誉和医术。
有人搬了椅子过来,上官若离坐到椅子上,问白青青道:“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白青青自信的一笑,“自然有,但我只在公堂上拿出来,诬陷我想丢丢人就算了,可没那么容易。要是这样,随便一个不要脸的人都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就不用行医了!”白青青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见过无数大小医闹的大夫,肯定会给自己留后手儿,
尤其是在京城这种皇亲国戚满地走的地方。
赵氏见白青青自信淡定的样子,脸色一白,目光有些闪烁,随即觉得不可能,又挺直了背脊,道:“我也证据确凿,有你开的药方,里面多了一味药,有本事你把证据拿出来!”白青青靠在王丰的怀里,嘲冷道:“我凭什么把证据给你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赵氏额头出了冷汗,但还是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儿。
上官若离放了心,“既然这样,那就等人来全了再说吧。”赵氏一愣,“王妃这是什么意思?”上官若离耸耸肩,“你既然不想去见官,那就请家长喽,不然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回春医馆闹上一闹,谁还敢行医救人?”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