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夫人没有吃,却道:“臣妇没事,宣王妃可否将这药丸给定远侯。”上官若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靠在柱子上,紧闭着眼睛,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刀。
看样子,那就是定远侯了。
这定远侯正是第一个出来请皇上彻查昊家和皇后旧案的那人。
看他身边侍从的神情,应该是受了重伤,还有命在。
上官若离直接背着定远侯夫人去了定远侯身边,定远侯夫人的侍女已经为了保护她死了,定远侯身边好歹有个侍从。
“哎呀,这……”定远侯夫人来不及反对,就被上官若离背了起来了。
定远侯的侍从见到自家主母被宣王妃背了过来,忙顺势跪在地上道:“多谢宣王妃!”但他是男人,不能碰当家主母,也搭不上手。
在一边救治旁人的飘柔见到,跑过来帮忙将定远侯夫人放下来。
上官若离将定远侯夫人放到地上,手就搭上定远侯的脉,“是失血过多。”那侍从道:“小的已经替侯爷包扎过伤口了。”上官若离道:“你可懂穴位?”见那侍从点头,就说了几个穴位,让侍从点穴止血。
定远侯夫人半跪在地上,掰开定远侯的嘴,将药丸放进
他的嘴里,可他就是不吞咽。
定远侯夫人见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上官若离没办法,她有的是方法让定远侯把药丸吞下去,只是免不了接触他的身体。
但现在人命关天,现教给侍从也来不及了,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定远侯的下巴一抬,用内力在他喉间一顺。
只见定远侯的喉结一动,就将药丸吞了下去。
“吞下去了!”定远侯夫人止住了眼泪,神情却骤然一惊,“小心!”她看到上官若离身后躺着的一个叛军醒了过来,手里的剑朝上官若离的后心刺了过来。
距离太近,上官若离又是蹲着,根本就躲闪不及。
眼见这剑刺到了上官若离身上,定远侯夫人急的声音都直了腔调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上官若离其实往前一趴也能躲过这一击,但前面的定远侯,众目睽睽之下扑到他身上就不好了。
当然,主要是她穿了防弹衣,心里有底,不然这次,也被捅个窟窿。
不过,那人力气不小,有防弹衣也被戳的有些疼。
还好,飘柔反应够快,挥剑砍下那叛军的胳膊。
东溟子煜在远处看到这情景了,也是一阵后怕,斩杀一个叛军,冷声道:“地上躺着的都补一刀!”现
在叛军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很快被锦衣卫和御林军斩杀殆尽。
东溟子煜快步走到皇上面前,拱手道:“父皇,现在应该宣太医,给宾客治伤!”东溟帝竟然被他身上的煞气震慑,条件反射的点头,“对,准!”东溟子煜对着墙角瑟缩的一个小太监冷声道:“去请太医,都叫过来!”“哦、哦。”小太监吓得有点腿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在那高高的门槛上还被绊了一跤,沾了一脸的血。
皇后一看大势已去,对这皇上道:“此事与太子无关,皇上不要为难他!”皇上冷哼道:“有关无关,朕自会彻查!”皇后急道:“当初你能留下宣王的命,为何不能饶了太子?”“当初朕查清,宣王没有参与任何事,而且,他只剩一口气还回来见朕为昊家和皇后伸冤,可见心境坦荡。”皇上说完,摆手,“将他们带下去!”“哈哈哈!”太子仰头大笑。
他身边的锦衣卫怕他发狂危害皇上,将剑横在他的颈间。
太子笑声骤停,悲怆道:“孤当不成太子,就等于死!”说着,竟然身体猛地往前一冲,撞到锦衣卫的剑上。
锦衣卫虽然尽力躲开了,但太子力量太大,也将脖子割开了一
个大口子,鲜血喷溅了出来。
“澈儿!”皇后尖叫,扑了过去,抱住太子缓缓下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