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顿住脚步,缓缓回头,一双深邃如千年古潭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上官若离扶额,把指责的话都咽下去。起身下床,在肖云箐装药的盒子里翻找,幸好上面都贴着纸条。
她找出一个药瓶扔给元昊,元昊准确接住,转身就走。
“喂!这不是给你的!”“知道!给夏鹤霖给那老头解毒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没了踪影。
上官若离站在屋子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怎么感觉元昊在跟她赌气呢?
她除了那晚给他缝合伤口,顺便“欺负”了他,没做什么啊。那又不是第一次,至于到现在还生气吗?
小气!神经病!
上官若离将银票和药箱子藏到房梁上,开始做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平板撑……上官天啸下了早朝就直接去城外大营处理公务了,没有回来吃早饭,大家都在自己院子里用早饭。
上官若离还没吃完,就有丫鬟在门外禀报:“曲少爷带着碧莲求见,说是有要事。”曲箫寒是上官天啸的义子,府里的人都叫他曲少爷。
上官若离让人把他们引到小花厅等候,吃完早饭,漱了口,这才去了小花厅。
飘
柔上了消食茶,上官若离端起茶轻啜了一口,“箫寒哥哥,有何事?”看着上官若离平静如水的神色,曲箫寒心如刀绞,他的离儿妹妹放下了对他的那份朦朦胧胧的感情了。
曲箫寒还没说话,跪在地上的碧莲磕头道:“大小姐!奴婢有要事与你禀报,只是不便与其他人说,请大小姐屏退左右,容奴婢禀报……”“哦?”上官若离心中一凛,这个碧莲这是要铤而走险、放手一搏吗?
曲箫寒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昨夜你说要见到大小姐才说,现在见到大小姐了你又要单独与大小姐讲,是当我们是傻子吗?”碧莲磕头道:“这关系到大小姐的性命和府里的一些秘密,不便其他人知道啊。”上官若离对曲箫寒道:“你们出去吧。”飘柔、沙宣带着几个屋里伺候的二等丫鬟退出了小花厅。
“要么说,要么死!”曲箫寒自然是不回避的,上官若离看不见,他明知碧莲用心险恶,怎么会让上官若离处于危险中?
碧莲犹犹豫豫了良久,才低声道,“奴婢说,夫人要害您……”上官若离一愣,没有想到她说的是肖云箐不是东溟月华,装作不可置信
的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母亲虽然狠毒了点儿、势利了点儿、下作了点儿,但是她不会害我的。”曲箫寒扶额,这是个大小姐对母亲该有的评价吗?
碧莲闻言似乎有些着急,连忙道,“大小姐,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断断是不会害你的,大小姐对奴婢们好,奴婢才敢说的。那天奴婢被夫人叫了去,夫人说找机会要请人来给大小姐驱邪,让奴婢在公主的吃食里面放些东西……”上官若离眯了眯眼,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眼底,笑着道:“驱邪?夫人还真是心疼我呢!”“哎呀,大小姐……唉,要不是怕其他下人都被夫人收买了,奴婢也不会来给大小姐讲了,奴婢专程留了个心眼,将夫人给的东西弄了点出来,找了只兔子喂了……”碧莲看起来有些着急,额上有微微的冷汗沁了出来。
上官若离好奇的瞪大了眼,“嗯?发生了什么?”“最开始喂的时候就是好好的,喂了三次再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兔子就跟疯了似得撞笼子,还咬人!奴婢猜想,那药应当不会马上发作,发作起来恐怕会让人十分亢奋疯狂,奴婢想着,夫人说要请道
士来梅香园驱邪,这药恐怕是那个时候发作的……”碧莲皱着眉头,眉宇间有些不安。
上官若离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晓了,你将药给飘柔吧。夫人那里你就说事情办成了,明白吗?”碧莲从袖袋中套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碧莲才道:“明白、明白!奴婢只求大小姐饶命,奴婢是受了威胁,但真不想害大小姐。若是奴婢出了事,夫人恐怕也不会相信事情已经成了……”不得不说碧莲好样的,小小年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