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道:“你去吧,此事宜早不宜迟,闹的越大越好。肖云箐现在肯定在焦头烂额的收拾烂摊子,刘向和一出事,她等于失去了心腹爪牙,青天白日的她还不敢搞什么幺蛾子。”逐月看向苏嬷嬷,见苏嬷嬷点头,这才纵身而去。
上官若离纳闷这个苏嬷嬷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连暗卫都得看她脸色行事。
莫不是东溟子煜的亲妈?
“阿嚏!”东溟子煜跪在御书房的地上,打了个喷嚏。
东溟帝微蹙眉头,拍着手下的一摞折子,沉声道:“宣王,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婢女收买朝廷捕头杀害证人的折子,你有何话说?”“儿臣没有。”东溟子煜说完这四个字,就紧抿薄唇不再说话,但背脊挺的笔直,一身傲骨表露无疑。
皇上需要的是听话、顺从的皇子,不是骄傲不可一世的皇子,即便是再有治国安邦之才也不行。
“没有?人证物证俱在!你自己看看!”说着将折子砸向东溟子煜,东溟子煜不躲不避,折子劈头盖脸的砸到他的头上、脸上、身上。
皇上用的力气不小,东溟子煜的额头被折子的木头封皮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
流下来,流到他的眼睛里,眼前一片血红。
一边站着的太子东溟子澈忙惶恐的跪下,道:“父皇息怒,皇兄定是真的不知情,定是底下人擅自揣摩皇兄的心意,妄图掩盖真相。”皇上对太子惶恐恭谨的样子很满意,对倔强傲然的东溟子煜就更加生气,怒道:“你若是嫌弃上官若离,不想接受朕的指婚可以直接跟父皇提出来,父皇也不一定会治你抗旨之罪,没有必要暗中刺杀上官若离!上官天啸马上就回京了,你这样会伤了为国拼杀的一干武将的心!”东溟子煜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辩解,如同一块冰雕。
真是好计谋,将脏水泼到他身上,既阻止了他与镇国大将军府联盟,又让上官天啸恨上他,还让皇上治他的抗旨之罪。
他越不说话,皇上越生气,眯了眯眼睛道:“你把派在镇国大将军府的人撤回来!这样公然往臣子的府里安插人手成何体统?罚俸一年,接待各国来使的事宜交给太子,等各国使臣离开东溟后你便在府中思过吧!”东溟子煜可是沧澜大陆的战神,这次各国来东溟定要对几国关系做一些谈判,东溟子煜往
那里一坐,无需说话就能震慑各国来使。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东溟子煜不能禁足,必须露面。
“谢父皇!”东溟子煜淡淡谢恩。
东溟子澈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不满和阴狠,这么大的事,父皇竟然没消去东溟子煜的兵权,只不痛不痒的惩罚以下,管个屁用?
他东溟子澈想看到的是东溟子煜失去兵权!
东溟帝疲惫的摆摆手,“你们下去吧!在各国使团在京城这段时间都消停点儿,若是不顾东溟国的声誉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朕绝不饶恕他!”“是!”二人叩头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东溟子澈看了一眼东溟子煜额头上的伤,关切的道:“皇兄,你头上的伤没事吧?快请太医来看一看,脸上留疤就不好了。”东溟子煜连个眼神也没给他,抬步就走了。他知道,皇上不会不知道只凭一方之言难以给他定罪,皇上只是趁机打压他。
那又如何?再怎么着,皇上也不敢把兵权交给别的皇子。兵权只有在他手里才能平衡太子的势力,而不用担心他威胁到皇位。
因为,他不能人道,不会有子嗣,一个无法有子嗣的皇子是无法做皇
上的!
东溟子煜用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按住伤口。
宫门口,莫问迎了上来,看到他帕子上的血,关切的问道:“王爷,您受伤了?”莫想赶着四匹马的豪华大马车过来,为东溟子煜掀开了车帘。
东溟子煜抬步上了马车,莫问跟了进来,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盒药膏,和苏嬷嬷给上官若离涂抹额头的药膏是一样的。
东溟子煜懒懒的侧靠在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