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谁能想到，一代宗师，竟然能被人打的如同落水狗一样，连衣服也没留下一件，看到曹林的惨状，曹家军群情激奋，悲呼声一片。

杜格轻笑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阳江上游的水，已然被他截断，露出了泥泞的河床：“曹林牺牲自己的尊严，给你们争了一条活路。你们当真不珍惜吗？”

牺牲尊严，为他们争了活路？

曹家军激愤的声音渐渐平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昏迷的曹林，恍然明白过来。

是啊！

他们的宗师已经被打败了，对面的冷十独手断江，若要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降否？”

杜格又问。

此时。

被他拦住的阳江江面已然凭空升高了一米。

他调转水流的方向，对准了曹家军，仿佛下一秒，就会纵水冲击他们，水淹三军。

与此同时，皇甫月的声音传来：“众将士听令，若对方不降，待帝师水术过后，集体冲锋，一个不留。”

“降否？”杜格再问，他身后的昏迷的曹林被高高举起，尽显悲壮。

“降否？”皇甫月跟着问。

“降否？”皇甫月身后的大军刀枪并举。

“降，我愿降。不要杀我。”

曹家军这边，张益之连滚带爬的从马上跳下来，双手高举，匍匐在了地上，“降，我愿降。”

喊出这句话后，他犹自不忘回头看向了副将：“牛将军，降吧，不能让曹将军白白牺牲啊！他创立曹家军不易，曹将军已经背了降将之名，你们宁死不降，置曹将军于何处啊？”

“某愿降。”牛副将看看曹林，又看看如神灵现世一般的杜格，挣扎片刻，丢下了手里的兵器，下马单膝跪在了地上。

有了他带头。

哗啦啦。

兵器瞬间丢落了一地。

三万精兵士气尽泄，全都跪在了地上。

好个配合！

杜格看着匍匐在地的张益之，脸上露出了笑容，果然，还是自己人给力。

“尔等分成十队，轮流过江，皇甫月，安排人接收俘虏。”杜格的命令再次下达，“阳江大捷！”

“大捷！”皇甫月振臂，长枪高举，借此冲淡被公主耻笑的羞耻感。

“大捷。”众将士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两岸，声威震天。

曹家军低垂着头颅，如丧考妣，一个个心中满是苦涩，万里奔袭，就是过来给别人送菜的吗？

……

咕咚！

国师咽了口唾沫，湿润干涸的喉咙，他到最后也没敢出手。

别人看不清楚江面下的情况，他看的一清二楚，不仅看的清楚，还能感知到曹林的遭遇。

他不敢赌命去救曹林。

他担心自己落得跟曹林一般下场。

战争开始前的何旭跟后来的何旭简直判若两人，他怀疑何旭还藏了杀手锏，若把他也置于曹林的境地，他怕是也无法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这就是妖星吗？

丞相府的那个家伙，比起他来，差的太远了。

……

接收俘虏用了小半天的时间。

隐藏在暗处的武林人士带着震撼的表情，陆陆续续离开，他们必须重新掂量江湖局势了，收服了曹林，洛霜的手下就有了两个宗师，还有数万的军队。

这样的势力足以改变崇明国格局的。

而且，之前术士虽然高贵，但身手、灵活性太差，施术的时候会处处受限，在战斗中，是比不上同级别的武者的。

术士提升艰难，也没人听到过有谁成为了术士宗师。

但杜格的出现，改变了他们对术士的看法。

虽然这一战中，冷十占据了地理优势，但他后期，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