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最残酷的真相,那便是自私,虽然它令人不安,但我们必须尝试理解。
年轻人喜欢高唱道德之歌,那是因为涉世不深,还不知道人世间的艰辛;老态龙钟者也钟爱竖立道德楷模,那是因为,他们是资源掌握者,他们需要安稳人心,且为他们埋头苦干,永远让他们享受着金字塔塔尖的权威和资源。
这不是什么厚黑学,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消极论调,是人性本就如此。
什么是美德?就是饥饿的时候,我有一块糖,分你半块。什么是人之常情?同样我有一块糖,我吃了半块,藏起来半块,因为我不知道这饥饿还要持续多久,我得活下去,所以无法分享给你;什么是邪恶,那就是我有一块糖,你要让我白白送给你,还说你对社会贡献更大,亦或者,你是弱势群体,必须让我分你。那什么是单纯的坏呢?就是糖是我的,你想要,于是你就要弄死我。
那到底什么是自私?
就是我们无论任何时候,都想着对这某一块糖拥有主权,我们从内心地想掌控这块糖的归属。
所以,自私并不算可耻。但是,你必须明白,有些自私,确实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这个小保安,他在最后苟且求饶的前一分钟,其实心里想的还是怎么逃跑。这就很正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在自己想逃走的同时,还想要把我们弄死在这里,那这就不是人之常情了。
如果说,他活下去,和我们活下去,是冲突的,只能活其中一方,那我在心里,是可以接受他的选择的,谁不想自己活?可问题是,他活下去和我们活下去不冲突啊,我们完全可以都活下去,但他却偏偏动了杀机,要我们死,那对不起,你就得付出代价。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宽恕一些人,但有些人必须死的原因。
当然,能从我手中活下去的对手,确实不多,因为我这人胸襟不宽。用奴柘的话说,就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这保安飞出去之后几秒钟就没了动静,估计很快就会剩下一摊白骨吧。
当然,让他死,也只是泄愤,对我们当前的局势没有任何意义。
我一脚将鞋下的女尸踢飞出去,朝奴柘道:“你去检查检查那门,看看还有没有出去的把手或者开关,小心点。这地方阴气很重,可能不单单只有行尸这么简单……”
奴柘应了一声,像个土拨鼠一样,一个伏地滚穿过两个大酒瓮,奔着门口那边去了。
而此时,窖中带着尸臭的酒气愈发糜烂,一个个“肉球女尸”像是雨后春笋一样,从那些酒瓮中缓缓钻了出来。先是头,然后是眼睛,最后是两条腿搭上酒瓮的边沿,咕噜噜,滚了出来。
一幅幅赤裸扭曲的身体,从四面汇聚而来,光头裸足,口中流的不知道是尸液还是酒液,嘴巴吧唧吧唧此起彼伏,像是一群剥了皮的土狼又复活了过来。
奴柘此时在门口的方向大声喊道:“妖爷,咱们出不去了,这里根本没有开关,也没有机关,这门又是副钢门,哦,我说的是钢铁的钢,不是屁股的肛……大概着七八公分厚,撞都撞不出去……”
我一阵无语,大声道:“你就留在那边吧,保护好自己。”
说完这话,我朝凌云和季岚靠近了过去,三个人背靠着背,呈掎角之势,准备死战这群怪胎。
“哥两个,恐怕咱们要大战一场了!”
季岚道:“这些鬼东西,想来也没什么战斗力,就是看着恶心了些。”
凌云则沉吟道:“罗大哥,这些怪东西被封在坛子里,应该是那姓闻的阴阳修借寿之后,害死了这些女人,又没法处理这么多尸体,就用了什么法咒,将她们封存,在让她们变成了这般骇人模样。但我觉得,它们总归没脱离开行尸这个范畴。不如让我试试,若是能将她们驯服,也省的麻烦了。”
奴柘在远处大声喊道:“对对,让凌大少试试,还是别打了,看着都恶心。要是成功收服了,好歹也是女人,给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