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阿芦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单手抱着这姑娘就冲楼沿后仰了过去。
这女人用意很明显,她是妖,而且是棵轻飘飘的白芦,反正她摔不死。而这女孩,就成了她挑衅我的一个工具。
阿芦了解我,我自己也了解我,这种事,从来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这人,不喜欢别人搭我交情,当然,我也不愿意欠别人人情。倘若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因为我的到访而死,那简直比我自己跳下去还痛苦。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毫不犹豫,单手挂住楼沿,飞身下探,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胳膊。
与此同时,周员外也冲到了楼沿。
“闺女,你……你等着,我救你上来!”
老周见状,不顾这几十层的楼高,探出半截身子,死死握住我的手,嘴里嘀咕着:“小老弟,千万别松手,求你了,我女儿,就是我的命啊……”
阿芦挂在空中,仰头一笑道:“罗天,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会来,可你还是跳下来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别人的死活什么时候在你这这么重要了!”
“闭嘴!”我厉声道:“你现在逃走,把人留下,我不会追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
“否则什么?这时候了,你还要威胁我?”阿芦冷笑道:“你不是一直说,你命硬吗?不知道你要是随我从这高度跳下去,还能不能活。”
“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做这些事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
“什么意义都没有,有些人,生来就带着宿命,喻长青不是说了吗?我身如浮萍,死活去留全由不得自己。罗天,对不住了!”
阿芦说完,突然一甩长袖,化作一根妖藤,缠住我的胳膊,一面纠缠住我,一边纠缠住那女孩,故意拼命地往下坠。
我一只手,承受三个人的重量,悬挂在几十层高大楼的雨沿上,摇摇欲坠。
老周双手冒汗,抓住我手腕的手心不断在打滑,眼看着我扣住楼沿的四根手指变成三根,最后又变成两根,他却无可奈何,根本帮不上忙,心一横,干脆跪在了楼沿上,朝阿芦哀求道:“卢……卢小姐,我,给你,你跪下了。放了我,女儿,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
“老周,甭求她!”我大喝一声,努力控制住被妖藤缠住的手,掌心做五雷印,就朝阿芦脑门发力。
可阿芦却早有提防,身形一晃,将周员外的女儿拦在了我们之间,如此一来,我这只能悬空发力的手,就根本无法触及到她了。
“罗天,我倒要看看,你的两根手指,能在上面坚持多久!”
阿芦森然一笑,另一只手朝下端挥舞,一条妖藤抓住了次顶层窗户外面的空调栏,借以发力,几乎像个千金坠子是的,狠狠朝下晃动。
她这是亡我之心不死,拼尽全力非要带我下去了。
不过,这正合我意,我见她此时两只手也都用上了,便冷笑道:“阿芦,你是很了解我,可有个人你肯定已经不够了解了!奴柘,亮个相,让你阿芦姐看看吧!”
我此时突然使出妖藤,死死抓住楼沿,确保老周的女儿平安无事,然后就看见奴柘从我怀中一钻而出。
老周吓了一跳,作为一个知天命之人,也算见过诸多世面,我使出的妖藤他还好理解,可看见一个娃娃从我怀中钻出来的时候,顿时目瞪口呆。本就站在楼沿上,身形一晃,差点从大楼上栽下去。
再说奴柘,从我怀中一钻出,便张口居高临下,对着阿芦喷出了一口妖气。
“阿芦姐,别来无恙啊!”
阿芦被奴柘的“口气”喷了个正着,身形不由得晃动的更加剧烈了。
“好小子,许久不见,你竟出息了!忘记你刚出山的时候,是谁经常陪着你了吗?”阿芦哂笑道。
奴柘大声道:“不敢忘,那个人是你,阿芦姐姐。可恐怕阿芦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