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视镜里,趴在车屁股上挣扎叫喊的易凢,我还是觉得不能解恨。
刚才我可是差点被活活闷死。
妈的,报仇须及晨,安用诈行乞。
我拉开车门又跳了下去。
郁庭礼惊讶无比,在车上大叫道:“你疯了,不赶紧走,又去干什么去了?”
我不搭理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奔着车屁股就去了。
易凢见我过来,马上意识到我这是报复来了,铁青的脸哇哇狂叫着,那条被挤压在墙壁上的腿也奋力挣扎着,可惜这两吨多重的车死死怼着,让他既躲闪不掉,也挣扎不出。
“罗天,你……你……你要干什么?你敢!”易凢瞪眼怒喝道。
干什么?
履行承诺啊!
我冷笑一声,也不搭理他,抡起铁管就上。
不过,眼看着我马上就得手的时候,那位金先生已经疾步杀来,隔着数米远就打出妖藤将我的手臂缠绕,然后大念咒诀,掌心提着一道星火朝我后脑勺砸来。
我反身打出一道五雷印,未能将其击退,只能尝试着用徂徕心术反击,给自己创造机会。
阿爷深知我的脾气,我要是不报复得逞,绝不会善罢甘休地离开那,于是气急败坏地咒骂了我一声,还是从后座上陡然偷袭了一枚棺材钉,不偏不倚,命中了金先生的后腰心。
金先生疼的哇哇大叫,回手又是一道妖藤,将正在窥视的阿爷也给缠了上。
好在老头刀不离身,快刀横挑,将妖藤斩断了。
可阿爷似乎对这姓金的很是畏惧,不想硬拼,得手之后,马上关窗躲闪,还朝我骂骂咧咧道:“你这吃狼心的狗崽子,还不走?你他娘的是在找死吗?”
我一咬牙,也趁乱甩开了妖藤,抡起钢管朝着易凢的裤裆就是一杵子。
易凢双眼上翻,疼的呜嗷呜嗷惨叫连连。
我本想再接再厉,再给他一下子,直接弄死算了。
可听见金先生像疯子一样哇哇喊了一声咒诀,天上竟然咔嚓一声落下来了一道紫光霹雳,正好打在了我的面门上。
忽悠一下。
我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差点直接趴那,同时身上赫然冒出一股烧焦的气味,衣裳都冒出了火光,我这才意识到,这姓金的竟然还有大招,而且发飙了……
人虽然可以偏执可以狂,但不能不知道见好就收,在逞强下去,我感觉自己会被活活劈死!
见好就收吧!
我将钢管朝金先生轮过去,一边扑打着身上的火一边跳上了车。然后狂踩油门,快打转向,眼看着就要到厂门口了。
就看见车前边轰然又落下来一道雷球,将地面炸的四分五裂,砖头瓦砾将车前挡风玻璃都砸烂了。
好险,再快一点,车都得被雷击了。
不过,这道雷球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竟然将那大铁门给轰倒了。
我一溜烟狂踩油门,总算是冲了出去。
瞄了一眼后视镜,金先生双眼赤红,死死盯着我的方向,像是一尊地雕塑。我有预感,这姓金的要对我下狠手了。
一直拐出了工业园,我才长出一口气。
“你也知道怕?我以为你对别人都会向对我那般绝情,不知疲惫不知惧意呢!”阿爷忽然在后座上幽幽地开了口。
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刚才一直在想着金先生的雷火,一时间竟然忽略了阿爷还在身上。
此刻再听他的声音,顿时那种曾经长期萦绕我周身的恐惧感又来了。
“怎么?怕了?别忘了,刚才是我救得你!”阿爷靠在后座上,将两脚翘起搭在我的座椅上,幽幽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见了我就不知道问声好?”
说实话,我在前边开车,后边做的是阿爷,这种感觉,不亚于身后站着死神。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