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欠登”,事不找她她还要找事那种人……
“怎么起雾了!”上了国道,刚走了七八里地,宋叹陡然放缓了速度。
有道是暮风晨雾夜下霜,这才半夜啊,怎么会无端起雾呢?
我挺了挺腰板,看着前边问道:“这是到哪了?”
宋叹道:“这地方叫碰头山,是过去云城府出处决犯人的地方。正所谓一刀落下,脑袋碰地,故而得名。前面是有名的十三盘,有十三道弯路,过去就是一马平川,到平原区了。”
此时路况越来越差了,黑色的大雾团一个接着一个,不断地往我们车上扑。
宋叹已经把雾灯和双闪都打开了,速度也降到了二十脉,可即便是这样,车里朝外的视野还是一片漆黑。
“啪!”
突然前挡风玻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是的,宋叹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只见那玻璃朝四面八方开裂,好像一个大蜘蛛网。
“大头,停车吧,这么走咱们过不去了。”我说着,看了一眼阿芦。
阿芦靠在座椅一角,歪着头,把脸蒙在自己的衣裳里。
很明显,她在装睡。这家伙的手还在哆嗦。
宋叹停下车,略有惊恐地看着我道:“不会是熊雄刚死就化成厉鬼,来拦着咱们了吧。”
“你的想象力未免太浮夸了。他敢来,我再弄死他一次。”我瞄了一眼阿芦道:“你尽管装睡,但我要是搞不定,你就只能交代在这了。”
“别啊!”阿芦猛地抬起了头,紧张道:“罗大师,救我啊,它们能把我撕碎了!”
“大头,你来审,到底什么情况弄清楚,我下去瞧瞧。”
我把审问阿芦的差事交给了宋叹,便挎着自己的包下了车。
刚一出车门,瞬间就感觉阴风阵阵,扑面而来的阴气冷的人直打哆嗦。侧耳细听,周围松柏摇曳,风中还夹杂着一种悲戚的呜咽声,用老百姓的话说,这是鬼哭狼嚎啊。
我左右看了看,模模糊糊的夜光下,我们的车竟然没在主路上,宋叹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把车开到主路一侧的荒废路基上来了,如果再往前开几米,我们非得滚下盘山路去。
我想着往前走两步,拜拜山,问个缘由,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哪料,刚一抬脚,忽然听见咔嚓一声。低头看,我的鞋子正踩在了一个干枯的兽骨上。那手臂的半个手掌骨被我踩碎了,几只白白胖胖的骨心虫从断骨处钻了出来,缓缓朝我的鞋面上蠕动。而那残手则哗啦啦一声,重新钻回了沙土里。
与此同时,周围哗啦啦声密集想起,放眼四周,竟然有几十个同样的手,都钻回了土中。
“好大的动静啊,不知道是哪位尊驾拦我去路,可否现身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