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这两枪,鲮鲤张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有些失控了。
算上狗剩子,一共七个小跟班,眨眼之间就剩下一个人了。
仅剩下的这个喽喽看着鲮鲤张满身是血端着枪六亲不认的样子,顿时也慌了手脚,啥也顾不上了,撒丫子就要跑。
“回来!”鲮鲤张本来就有些腿瘸,此刻又被斧子伤了胳膊,还指望着有人搀扶他啊,这个人要是在跑了,自己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再跑,我又开枪了。”
那喽喽不得不停下身,小心翼翼走了回来。
“张大爷,您……您别杀我。”
鲮鲤张正色看着此人道:“墩子,我杀你干什么?如今就剩下咱们两个了,棺材里的东西都是你和我的。过来,扶着我点。”
这个叫墩子的年轻人很是聪明,从老东西的话里行间已经听出来了,他压根就不想分给任何人一丝一毫,所以,颤声道:“张大爷,我……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让我活着出去。”
鲮鲤张抬手朝起脑袋就是一巴掌,忍着疼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我说给你就给你,和我客气什么?走,过去,把东西拿出来。”
这一老一少,踉跄着走到了棺材跟前。
墩子不用鲮鲤张发号施令,主动上前咬着牙将沉重的棺材盖完成的推了开。
老家伙瞪眼朝里面一瞧,两眼放光,东西果然都在。几十年了,心心念念几十年了,没想到这么久以来,没有一个人能发现这个大墓。
“都是我的,最终还都是我的!”鲮鲤张亢奋地喃喃自语着,伸手就去拿那口袋。
可惜,几十年了,当年的布口袋早就糟烂了,鲮鲤张一拎,哗啦一声,东西全都散在了棺材里。
这墓属于辽墓,和汉墓还不同,本身的陪葬品并不多,最主要也是最值钱的玩意,都是鲮鲤张当年从那几幅女棺中死尸的骸骨上扒下来的来。什么金花玉簪,什么银饰珠子链,足足几十种,最值钱的应该是一副黄金面具,是一具女尸脸上的……
墩子看着这些东西看的两眼发直,鲮鲤张警觉地打量着周围低声骂道:“傻看什么?拿口袋来啊,在狗剩子身上。”
墩子连连点头,赶紧点着手电,回身要去狗剩子的身上去翻。
哪料,一回头却发现,被打的胸前冒血必死无疑的狗剩子竟然消失了,地上是一摊被拖拽的血污。
“张大爷,人不见……”
鲮鲤张以为是我们在捣鬼,便厉声喝道:“小胖子,姓罗的,甭给我装神弄鬼,我能下墓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的,有种你们就出来抢,没种你们就在这墓里长存吧。”
可实际上,我们三个都在暗处盯着鲮鲤张的动静,根本没理会狗剩子那几具尸体。所以,甭说,又是先前那个死鬼,也就是鲮鲤张的师兄在作祟。
其实,以我的身手,现在冒险挑战一把,我有八成的把握能在老家伙开枪之前干掉他。但既然那个阿飘现在要搅局,我索性多瞧几眼,看看这个鲮鲤张还有多大本事。坐山观虎斗,节省体力,还能看戏。
老家伙说完,将自己的外套直接脱了下来,里面露出了一件前后都有八卦图的衣裳。
这种衣裳,也叫“镇煞甲”,是那些神汉发明的护身袍。实际上,这种东西,并什么作用,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用我的衣裳装!”
鲮鲤张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墩子冷声道:“你去装,我来看住这几个小杂碎。”
墩子接过衣裳,赶紧趴在棺材沿上拾掇着金银玉器,可这口棺材太大,墩子又矮了些,驾着胳膊愣是抓不住那几棵核桃大的玉珠子。
“笨死你算了,上去装!”
鲮鲤张大喊道。
墩子敢怒不敢言,只好费力地往棺材上爬,好不容易上去了,结果双脚刚一踏入棺材里,也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就听见轰隆一声,脚下的青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