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到了跟前还是有些紧张。
阿爷这个梦魇,只有什么时候他真正的死在了我手里,我才可能彻底摆脱心里的阴影。
“你是谁?”对面的道士上下打量了阿爷一眼,哼笑道:“老家伙年纪不小了吧,怎么,还要强出头?”
“你是阳城山老君道,葫芦观的弟子?”
“是又如何?”
“你家观主青玄道人没教过你们出门在外的礼仪吗?见到前辈,不说规规矩矩先行个道揖,怎么着也得问声福安吧。你叫我老家伙,我很生气。”
这道士见阿爷不紧不慢,多少有些心里发虚,但还是冷声道:“你知道家师的大名?”
“大名?”阿爷不屑一笑道:“你回去问问青玄子,他站在我面前,敢抬头看我一眼吗?唉,时光流逝啊,当年的阿猫阿狗都开枝散叶了。”
“你骂谁是阿猫阿狗?”领头的道士顿时就急了,破口大骂道:“我不管你是谁,敢羞辱家师,别怪我不客气。看你一把年纪,马上就要成棺材瓤子了,我不想搭理你,带上你的女人,回家过日子去吧。”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道士纷纷大笑起来。
阿爷看着那个刚刚被行漂咬伤的小道士一笑道:“他们起哄,你还跟着笑,且不知死路将近啊。”
这小道士摸着自己被咬伤的胳膊,不屑道:“得了吧老头,甭吓唬人了。这女人,充其量就是个行尸,又不是僵尸,咬我一口我就能死?别忘了,我们也是道士,降妖捉鬼那也是我们的本分,你忽悠不了我。”
阿爷却淡淡道:“我没说她是僵尸,我只是说,我在这行漂的牙齿上,下了降头。不知道青玄道人有没有和你们讲过什么是尸血降头。”
带头的道士眉头紧锁,朝阿爷恶狠狠道:“老东西,你可真狠啊。”
阿爷轻松道:“我只是在我的行漂牙齿上下了降头,我可没去害人啊,你们要是不攻击她,岂会挨咬?”
这年纪略小的道士顿时慌了神,朝领头道士问道:“天枢师兄,什么是尸血降头?”
天枢二话不说,朝另外两人大声道:“你们两个,抓住小师弟。”
“师兄,怎么了……”小道士一见这阵势,一时间开始冷汗直冒。
“师弟,你可要忍住了啊。这尸血降头乃是无解降头,也是发作最快的降头,你这胳膊保不住了。”
“师兄,我……我不想断臂!”小道士顿时叫出了哭声。
“不断臂,你就得死!”
这叫天枢的师兄,也是个艺高人胆大的家伙,不由分说,拔出腰间的刀就是一下子。
随着一声惨叫,这小道士当场昏了过去,血溅了一地。
天枢看着地上的断手,恶狠狠朝阿爷道:“老东西,你害我兄弟一条胳膊,今天我必和你计较一番。”
阿爷满脸无辜道:“怎么成了我害你兄弟一条胳膊?分明是你自己砍的啊。你砍人胳膊的时候,也不朝我问清楚了就下手?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啊。我只是问你们听没听说过尸血降头,可又没说往她牙齿上下的是尸血降头。实际上,我还没来的及下呢……谁知道你性子这么急啊。”
“你……”这叫天枢的道士顿时气得浑身都在发颤。
他看了看昏过去的师弟,再看看地上的手和血,怒吼道:“老东西,你耍我……我杀了你。”
天枢爆喝一声,抡着手里的刀就朝阿爷砍了过来。
能看得出,这个天枢还是有些功底的,行来脚步如虎,手腕出刀如弓,刀刃外翻,又不全翻,另一只手暗自掐了一道诀以防女尸的偷袭。
可以说,这架子是有攻有守,有虚有实。
但他的弱点也暴露的无疑,那就是太“书院气”,一瞧就是三好学生,把师父教的全记住了,可却没有一点自己的风格。一般人之间耍把式还行,真正搏命的时候没有野路子,你那只有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