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杀了这第一只狸子之后,躁动的林子里马上安静了下来。
我相信,到了这时候它们该已经明白了,我来这,不是求饶来了,不是送死来了,不是开玩笑,而是拼命来了。
根据我的观察,在我刚才动手的时候,周围至少还有七八只狸子在观望着。
而当它们的伙伴肠肚分离被挂在树上之后,却一只都不见了。
倒不是它们开溜了,而是开始变的谨慎起来。
它们在伺机而动。
我用冷杉树的枝叶将刀子上的血水抹去,朝着林子深处大声道:“今天我来这,就是为了给你们的老祖宗过寿来了,原则上,和你们无关。但是,若是你们感兴趣,我也来者不拒。有一只算一只,直到我战死为止。”
说完,我就拐着腿朝着一块大石头走了过去。
我记得很清楚,刚才这石头后面,至少有四个绿油油的眼睛探出头来。
“兄弟,就别藏了,咱们是血海深仇啊。要么取我命,要么回去禀告一声,就说云城的罗老爷来了。”
我刚到巨石跟前,两只狸子蹭的一下并列着窜了出来,闷头就往我身上撞。
和它们打了多少次交道了,它们的攻击路数我清晰的很。
老狸子,尤其是身上白毛多,甚至带着些红毛的,那都是硬角色,不单单逞凶斗狠,关键它们还都擅长用迷魂之法。不能盯着它们的眼睛,不能听他们发出的声音,甚至不能闻他们身上的气味。
那些身上皮毛油亮的家伙,往往都是正当年的狸子,他们体型大,膘儿足,有厚实的拱嘴和尖爪,有的些公的还有短尖儿的獠牙。它们的攻击方式就更直接了,除了撕咬就是撞击。
剩下的老弱病残,都是充当的喽喽角色,只要盯住了,一般情况下它们不敢主动发起攻击。
正因为我心中早就拿捏好了,所以等着两头憨货飞撞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防备,直接一个侧身,飞起来就是一记旋腿。
不偏不倚,正踢在了其中一个的肚皮上。
只是可惜了,这条腿先前被木茬子戳了个窟窿,走路还瘸,所以踢上去的时候根本没用上什么力道,还差点被这胖乎乎的家伙把我带倒。
但我这种成功预判了它们的预判的攻击方式,还是给他们形成了巨大的压力,这两个家伙落地的时候,皆是脑袋抢地,撞的灰头土脸,吱哇吱哇叫着,挣扎了好几下才站起来。
既然已经开战了,这群畜生自然不会就此罢手。
两个受了惊的狸子又开始故技重施,嘎吱嘎吱磨着牙朝四面八方求援。
有一点我是佩服它们的,那就是极其团结。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有自己人还在冲锋,那剩下的绝对会义无反顾往前冲。
可就是这一点,让老子格外不爽。
如果作为一个天师,对它们竟然形不成一点震慑,那我还天个屁的师啊。我今天就是要打的它们最后土崩瓦解,那种父死子逃,夫死妇遁谁都顾不上谁的绝望。
果然,这两个畜生一叫,其它的也都纷纷漏出了头,一个个耸动着拱鼻子,发出一声声刺耳又让人心焦的嚼牙声。
我直接一摸兜,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副耳塞塞进耳朵,奔着其中一只狸子就去了。
可能是压根没想到我直接忽略了它们的声音,这厮还呲着獠牙朝我狂叫,死战不退。
“去你妈的!”我一刀子砍了下去,这货躲闪不及,半个猪鼻子被我硬生生给削了下来。
疼的这畜生蛮满地打滚,直接翻下山去,掉到峭壁下的沟里去了。
其他的狸子见磨牙对我根本无用,一个个又猥琐地撅起了屁股。
“你们是不是永远都这一成不变的攻击模式啊!不是磨牙就是放屁。”我摸出一根二踢脚,在它们正在排气的瞬间点着了,直接丢进了群里。
本以为这噔当神器能将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