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官袍都几乎被汗水浸湿了。
为官十余载,海廉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骇人闻见的事情。
尽管,海廉并没有去庆州亲眼看见现场的惨状。
但光是通过这奏书上的一字一句,也足以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一旁的大臣们见海廉在看完奏书上后,露出一副面色惨白,难以置信的模样,也不由面面想觑。
海廉在众人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那种铁面无私,面瘫心硬的人。
况且,他在做吏部尚书的之前,可是一直在刑部上任,这逼供拷打哪一样不是血肉胡擦的。
可每一次,海廉面上始终都是一副生冷、不为所动的样子。
哪里像现在这模样……
“海大人?不是,这奏书上究竟写了什么让你这般……”
一旁的刑部尚书林别书忍不住低声向海廉说道。
以往在刑部,他和海廉关系算是不错,这才开口暗戳戳的问道。
毕竟能让一向面瘫的海廉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那想来这奏书上的所写的内容一定不简单。
不然,刚才唐帝也不会说,要让海廉还有在场的他们都好好看看了。
而刑部尚书这一声,也一下将海廉从奏书上的内容中抽离出来。
此刻,他依旧感到心神惊惧,心情更是久久无法平静。
海廉没有回答林别书的话,而是神情愣愣的将手中的奏书给了对方,期间一语不发。
林别书见状,连忙结果对方手中奏书,他身旁的几个大臣看到海廉的反应也感到十分诧异。
于是,他们也都不约而同的靠向林别说,有些甚至微微伸长脖子,眼睛直往奏书上瞟,就是想要一看究竟。
然而,真当他们好奇的看到奏书上,所呈写的一切后,在场的诸位无一例外,全都瞪圆了双眼,面上全都露出了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神情。
老天,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无头尸体……河底被啃食的尸体……
这这这,这究竟是何人,怎的就能做戏如此恶事?!
光是文字,众人就可以想象庆州那些受害者有多么凄惨,由此可以预见,此刻的庆州人,这会儿该是一副怎样的心情?!
不过,很快,在看到最后的时候,忽然有人眉头一皱,有些迟疑的开口。
“哎?你们快看,这奏书上最后提到的那个玉佩……对,就是最后印上去的那个玉佩拓印……”
说话的大臣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奏书最后一页上,印上去了一个有些模糊的印记。
庆州从死者身上搜出的一枚玉佩,可以说是有关本案唯一的实物线索了。
因此,上书的人也将玉佩的模样用墨拓印在了奏书的最后一页上。
“你们看,这枚玉佩的样式,像不像……荣阳谢氏一族的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