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这份写满庆州骇事的奏书就到了唐帝的手上。
此时此刻,大唐皇宫,金銮殿上。
只见唐帝高坐在龙椅之上,一手拿着一份奏书,神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而下方,分别站在大殿两侧的文武百官,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然出声。
整个大殿内落针可闻,气氛凝重。
虽说庆州上奏的奏书今日才到唐帝手上……
但其实庆州背靠京城,距离最近,如此庆州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京城这边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早在三日前,有关庆州凶案的事情,就已经传入了京城,而且还传的有鼻子有眼。
什么灵怀寺夜半惊现尸首,什么长淮河下堆积的尸山……
要知道,庆州那可是背靠京城的大唐第一州啊!
那地方自大唐建国以来,可是从未出过什么乱子。
并且此地的百姓们一向安居乐业,百年来就连犯罪的几率都是各州最低的。
可如今,谁能想到?竟然就是在这个一向最安稳的庆州内,却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
尸首……尸山……
此事令人发指的程度,简直不亚于当初在悠州,白莲教主饮心头血汤汁啊!
只是,当初悠州会有那样的人间惨剧,完全是因为白莲邪教盘踞于此、还有当地人们的愚昧无知。
可庆州却不一样呐。
毗邻京城,地处黄金地段,庆州人完全和愚昧二字完全不沾边,更没有白莲教这样的邪势力盘踞在此。
造成这一切惨状的究竟是何人、或是什么势力,都未可知。
但恰恰正是这一份未知,才令众人更加恐惧和担忧。
劫难是会让人闻之害怕,但是若是知道源头,有了目标人们也会有对抗对方的勇气。
怕就怕,劫难来临,人们却依旧对此一无所知。
未知,才是最可怖的。
因而,短短三日,庆州之事就传遍了京城,甚至一度将前段时间太子的传言都给压了下去。
并且,由于庆州与京城相邻,京中的凶案一事流传之时,百姓们都很害怕,万一庆州犯下凶案的凶手会顺着庆州到京城作案。
要真是如此,那到时候他们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一时间,京城中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自然而然的,有关庆州的流言也传到了唐帝的耳中,为此时,唐帝已经震怒过了一回。
而庆州上奏的奏书……就是在这个时候抵达京城的。
这时,金銮殿上。
在看完庆州经过一番调查后上奏的奏章,唐帝的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额上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就见唐帝直接将手中的奏书狠狠的丢了下去,砸在地上。
霎时,殿内的皇子和大臣皆是被唐帝那怒火滔天的气势给吓了一个激灵。
本来就不想触唐帝眉头的大臣们,一个个脑袋埋的更深了。
“放肆!简直放肆!”
此刻的唐帝简直是怒火中烧。
“庆州毗邻京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胆敢做出此等祸事!”
“对方这是要作甚?当朕死了吗?!!”
!。
唐帝一通怒吼,殿中的诸位大臣愈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下一刻,为首的两位大臣,彼此相视一眼,连忙下跪希望以此来减轻唐帝的怒火。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眼见着为首的两位大臣都跪下了,后面的一众大臣也当即纷纷跟着下跪。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