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恨,白莲教应该在见到贤王的那一刻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这才符合常理才是。”
“可偏偏……最后安然无恙的却只有贤王,这多么奇怪啊!”
元梓姗听到这里,眉头也不由一皱。
是啊,她之前只是偶然得知白莲教和贤王的关系不一般。
她也一直以为白莲教主和贤王是合作的关系。
可是……听楚越这么一说,白莲教主反而更像是贤王的从属似的。
从白莲教主不惜冒险上京去见贤王就可以看出,白莲教主对贤王的态度。
而从贤王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杀掉,也可以看出他对白莲教的态度。
前者是无条件的信任,而后者唯有利用。
这个贤王……竟将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白莲教拿捏死死的。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简直太可怕了!
而楚越在说完后,则是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纸条又折好,随后拿出一个火折子将纸条点燃。
眼见这纸条即将燃尽,便将其扔到了车窗外。
尚未燃尽的纸条落在地上,不出几秒就化作了灰烬,随着一阵阵马蹄碾压,消失在了黄土中。
元梓姗静静的看着楚越做完这一切,思索片刻,轻咬下唇。
“……那不知殿下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元梓姗望向楚越的眼眸微微一闪。
“白莲教在悠州也曾对您下手,您这次死里逃生,又立下了功劳回去,只怕……那位贤王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可惜,如今白莲教已经被端了,那些教徒也已经被尽数斩杀。”
“白莲教主一死,就再无人可以证明贤王和白莲教的关系了……”
闻言,楚越轻抬了双眸,清冷目光直直落在了元梓姗的身上。
这一刻,元梓姗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好似一瞬间就被对方看透了。
可是,若是贤王彻底摆脱了嫌疑,想要拉他下台难度就更高了。
能与其一较高下的,除了太子,还有谁呢?!
元梓姗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攥紧,面上努力维持的着平静。
片刻后,楚越轻笑一声,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
“元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孤这个皇叔,确实很有野心,而且做事也总是滴水不漏,是个相当难缠的家伙呐!”
“之前,孤就坏了他的好事,这次孤又把他在悠州的暗势力给一锅端了……”
“现在,他指不定心里怎么恨孤呢。”
“这‘仇’啊,早就结下了!”
说道这里,楚越不由轻叹一声,转而又看向了元梓姗,语气又柔和了下来。
“你也不必急,悠州官员遇害这事儿,孤早晚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