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以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了孙长庚,问道:“这位大人,您应当没怎么去过山上吧?”
孙长庚闻言一怔,不满道:“此与你何干?”
“山地上的确有许多地方都是山石,但也有许多地方生长着草木。”
“小老儿不理解,大人您为何一定要在有山石的地方开垦的?咱们绕过去,找那些没有山石的地方不就好了?”
“就像是……”看了一眼赵瑾,老奴继续道:“这位嗓子不太好的大人刚刚说的,梯田、梯田,之所以要分段,不就是为了避开山石吗?”
老农虽是在阐述事实,并没有任何攻击向的言论,但在孙长庚听来,却好似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甩了过来,啪啪作响。
他的脸火辣无比,胸口更好似风闸一样呼呼狂喘,却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
而其他的几名大儒也好似鹌鹑一般纷纷低头,卷缩成了一团。
紧接着,就见这名老农激动的对乾帝叩首道:“皇帝老爷,您不愧是天子,是上派天下来的神仙,竟能想出如此妙法。”
“草民叩请皇帝老爷,让草民在回去以后于山石上开垦荒地,草民愿按赋税缴纳梯田收益。”
“是啊陛下,您想的这个法子太好了,能让俺也回去也开垦一块吗?”
“如果能过开垦两块荒地,我家娃子就能吃饱饭了。”
众人七嘴八舌,虽朴实无华,但却引得乾帝大笑不止。
“准了!”
一句话,让众人又是叩谢连连。
待几名农人被赵瑾带下去以后,秦风笑眯眯的看向孙长庚,问道:“大夫,现在您怎么说?”
“我……我……”
本已躲到人群内的孙长庚被秦风点名,只能羞愧的站了出来。
他求助的看了一眼乾帝,却发现乾帝没有半点反应。
最终,只能羞愤至极的缓缓下跪。
“哀王,今次,是老臣武断妄言,还请您赎罪。”
咬了咬牙,孙长庚倒也算光棍,当即便对秦风连磕了三个响头。
在磕完以后,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许多,更是连对乾帝告辞都没说上一声,便羞愤的低头离去。
凑巧,孙长庚从磕头到离去这一幕,被刚刚经过调养,准备来看戏的秦朗尽数收落眼底。
他傻愣愣的看着那与自己差身而过的援军,直至对方的身影远去,依旧没想明白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这时,乾帝的声音传来。
“风儿,你这次做得很不错,朕非常满意。”
“说吧,你想要朕如何……”
“父皇!”
!。
听到这话,秦朗当即炸毛,忙小跑着冲入殿内,叩首道:“儿臣认为,此事还有待商榷!”
被人打断的乾帝神色一冷,但在看到是秦朗后缓和了不少。
他耐着性子问道:“我儿认为有何不妥?”
秦朗咬了咬牙,道:“皇兄所说的梯田之法,并未经过证……”
“小弟,你来晚了,刚刚父皇已经与几位大人证实过了。”
“你哥哥我的这个办法,可行。”
看着那笑眯眯的秦风,秦朗险些又一次被气晕过去。
他在对左右询问,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脸色铁青的说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过就是片面之词!”
“父皇,此事干系甚大,儿臣认为切不可武断行事。”
“故,儿臣叩请,父皇先行责令少府府开辟出一片试验田,待验明以后再行定论。”
孙长庚羞愤离去,剩下的几名大儒就好似失去了主心骨。
如今听秦朗这么一说,他们也来了精神,纷纷上前附和。
“二皇子所言在理,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