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眉头紧蹙的看向秦风,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后爹,没谁了!
默默的哀叹了声,秦风深吸一口气,将烦闷压下的同时,开口道:“巴郡祸乱,楚国难以平定,那是因为其国境绵长,国都彭城距巴郡过远导致鞭长莫及。”
“反之,我大乾与楚却截然不同。”
“只要出了武关一路南下,越过巴蜀栈道,我大军便可直入腹地,距离上对比楚国要近了许多。”
“同时,巴郡的遗民本就大多为关中旧老,与我大乾百姓之间多有联系,在情感上也更倾向于咱们。”
“凭此两点,只要父皇以雷霆之势,在楚国撤出巴郡的同时派遣大军,定可在短时间内平复一切祸乱。”
“此后,再设郡县、镇军加以约束,又何愁巴郡不宁?”
“只要得了巴郡,那么蜀地亦为父皇囊中之物,此对我大乾何害之有!?”
秦风的话,在哀王府外朗朗回荡。
群臣皆哑然,不敢相信这一番话是从秦风的口中说出。
这一刻,包括乾帝在内,大部分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冯无择,认为此计皆出自于他。
唯冯无择本人,还有吕氏父女眸光闪烁的看向秦风不语。
前者是在心中暗叹,虽然之前秦风就与自己大致说过,但却并没这么详尽,现在听来更感说服力十足。
这也让冯无择越发懊恼,自己为何就要一时冲动信了旁人鬼话,让女儿与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哀王退婚。
而后者父女二人,心思却各有不同。
吕嬃看秦风的目光是越发欣赏,吕如晦则是越发的凝重。
对这些,乾帝并不在意。
他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之后,扭头对冯无择说道:“如此说来,镇远侯是打算向朕请命,帅军入巴平叛了?”
被乾帝点名,冯无择忙收回心思,拱手道:“臣,愿为陛下、为大乾效犬马之劳!”
乾帝与冯无择这一问一答,说是询问,实则基本上就是走个流程。
在场众人对此大多皆无异议。
毕竟,眼下大乾除了几名镇守关隘的重将之外,有资格帅军出征的,也唯有镇远侯一人。
可就在这时,朝臣队列中,一人上前道:“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