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过来拿银子的!”
“拿银子?”安应淮的眼神里充满怀疑。
苏管家用力点头,眉宇间的愁绪怎么也散不开:“奴才仔细问过,这就是他们的原话!”
安应淮深吸一口气,安景川这个儿子,
他最是满意。
因为最像他。
万事万物,永远都是为了安家考虑。
而且目光长远,将来必成大器!
“走,去看看!”
或许,是安景川这两日跑出去周济百姓,看出只要好生抓住机会,成为百姓们心目中的大善人,自家风评能有极大的好处,所以才会夸下海口。
而且拿银子给城门的守卫,和直接给那些灾民不同。
这可是会过了明路的!
回头再一上报,皇上还不得论功行赏?
想到这里,安应淮脚步一顿:“这样,你先让人去给他们上杯好茶,再去取……三五百两银子出来!”
“可是……”
苏管家有苦难言,看安应淮这么急匆匆的,也不敢反驳,只好去了。
来到库房,看到箱子里少到可怜的一千多两现银,再看看所剩无几的,几张单薄的银票,他垂头丧气,恨不得对着脑门来几下。
自打接手安家的管家事宜之后,他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按理来说,安家的产业不少,又是上京城里闻名的世族,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不至于穷到满打满算,所有家底只剩下那么一两万的地步。
可他仔细研读了账本,才发现
安家的账目早就有问题了。
安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为了帮安应珍和周婧芙母女铺路,就没少填补银子。
那时候安家的家底还很厚,自然随便出。
再加上那时候基本上都是安应珍在管家,这现成的机会,还不卯足了劲捞油水?
不仅衣食住行几乎要越过宫里的娘娘们去,就是出去交际应酬,也事事要整个人上人!
还有,安家从上到下,那会都是大手大脚的,只当家里有座金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俭省。
再多的银子,也架不住这样的嚯嚯!
早在几年前,安家的财政,就已经是寅年吃了卯年的,收不保支了!
现在,还想着花?
说句难听的,一旦到了家中大公子要娶妻的时候,恐怕都要寒酸了!
“管家,前面老爷在催呢,要您快着些!”
有小厮匆匆跑过来传话:“另外,老爷还说了,多拿些银子去前头,最好是现银,来个三五千两的!”
听到这话,苏管家眼前一黑,一股无名火都要升起来了。
他一个当下人的急得很,可恨安应淮这个正主居然还万事不急!
按理来说,关于安家的情况,他早就和安应淮说过了,很该有个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