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安与时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南司徒一眼:“今日,倒是多谢你。”
她笑的意味深长,也没有多留,直接走人。
其他人身在局中,只当安与时是在嘲讽南司徒认罪太快,也没有多想。
南司徒恶狠狠地瞪着安与时离开的背影,一转头,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司方峋:“陛下明鉴,奴才已经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还求陛下网开一面,饶奴才不死!”
中宁郡主都要被气笑了:“你害得我父王差点死在牢狱之中,现在只是交代你自己的过错,就想逃过一死?简直是做梦!”
“皇上,现在事情已经分明,臣女只求皇上赶紧把父王放出来,另外就是,像南司徒和安淑郡主这种人,即便身在牢狱之中关押着,也一样是个祸害,所以臣女求皇上,将他们赐死!”
说到‘赐死’这两个字的时候,中宁郡主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多年夫妻感情,要说她对南司徒全然无意,那必然是假的。
何况南司徒太会伪装了!
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可是到头来,这一切,居然只是南司徒给她精心编造的一场美梦?
为的是权势!
里里外外更全是算计!
这让她如何放得下?怎么想得通?
所以南司徒,必死!
就算今天皇上没有赐死,他也会想尽办法,以解今日心头之恨!
司方峋目光含笑,看着激动的中宁郡主,轻轻点了点头。
再看向胆战心惊的南司徒和安淑郡主,他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此事,朕另有安排,中宁郡主,你且先退下吧,朕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然不能看到南司徒和安淑郡主立刻就死,但既然司方峋有这句话,中宁郡主也就安心了。
她临走前,看着南司徒冷哼出声:“这数十年,就当本郡主一腔真心喂了狗!但你放心,你死以后,你的家人,也绝对不得善终!”
恨就是恨了,她才不管皇上是不是在这里。
反正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南家全族的,顶多就是做的隐蔽些,免得让人抓住错处。
在场的又都是人精,难道来日南家出了事情,还能想不到是谁做的吗?
因此,她不屑伪装!
刚才听司方峋话还没有说死,南司徒心里还是有点希望的。
但现在看中宁郡主这样,再看皇上居然没什么
反应,他的心里瞬间跌到谷底。
之所以老实交代,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他更想的就是自己一家人能好好活下去。
可中宁郡主对他这么恨,说不定真会下死手……
为今之计,也只有求求皇上了!
而司方峋现在心里正在暗喜,他就愁自己拿不到南司徒的把柄……
老实交代也是另有所图,其中真假,谁说的准?
正好,刚才中宁郡主话里话外的威胁,定会让南司徒彻底慌了神。
在这个时候,南司徒能够指望的只有他!
“诶!”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上去甚是惋惜,甚至还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蹲在南司徒跟前。
看上去,不要太平易近人。
“其实朕早就知道,你绝非庸才,可叹你成了二亲王殿下的女婿,朕刚登基不久,朝野内外闲话不少,朕就算有心,也难以随便对你启用,免得被人以为朕亲近二亲王,引的其他亲王胡乱闹事,本想等一个时机,更以为这一次,就是莫大的机会,熟料你居然行差踏错!”
司方峋这样子,像是得到一座金山,却没有办法摸上一下的可悲可叹。
看得南司徒都傻眼了!
他当真这般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