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宁郡主说的声泪俱下:“是!我父王为人脾气暴躁,说话也不中听,又倚老卖老些,总仗着自己是个长辈,想在皇上面前多得几分颜面!”
“可是皇上,您可知道其他那些亲王们,为了当年听说上京城里生事,想要过来横插一杠,却被我父王拦着,没能赶回来,因此一直对我父王怀恨在心吗?!”
“皇上你想想,当初国本动荡之时,我父王都不曾做过什么,如今又怎么可能去跟什么李大人张大人合谋,要搅乱什么京城的水呢?”
中宁郡主很着急,语速又快,听得司方峋头痛。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要张口吧,这也只能叹气。
这要怎么说?
明着说吗?
就算他已经懂了安与时是什么意思,可也不能跟中宁郡主说:‘朕知道你父王没有罪,但你们那边肯定不太干净,所以现在审你,也是为了查出个真相’吧?
看司方峋始终没说话,中宁郡主越来越着急,刚要再开口,安与时终于忍无可忍的再点了一句:“那除了你父王之外,你们莨地,还有谁,有可能和那李大人接触?”
她再上前一步,直视着中宁郡主的眼睛:“属于你们莨地的短枪,是经由你们莨地的人,送到李大人手中,然后李大人才能利用短枪杀人灭口的。”
“纠察司的红甲卫在现场进行比对,牵连其中的狱卒和其家属,只要是还没有逃掉的,身上除了短枪的致命伤以外,再无其他伤痕!”
“郡主娘娘,铁证如山,各中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再分说吗?”
看着严肃异常的安与时,中宁郡主越听越慌。
她确实是很冲动,方才也很生气,有些没转过弯来。
但是听到现在,她明白了。
且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安与时布置的一个局,但如果真有莨地的短枪混在其中,那父王怎么可能逃得过去?
“怎么会这样?属于我们莨地的短枪,怎么会牵扯进命案之中呢?”她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
“这可不只是命案。”安与时抬眼盯着她:“郡主娘娘可知,刑部乙字班的狱卒,其中过半都被阖家杀人灭口,另外一半人去楼空,就算侥幸活着,那也是在逃亡路上,难以追回。”
“若查不出幕后黑手,那么这等重罪,就只能由二亲王殿下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