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夫人兴冲冲的拉过老嬷嬷,开始盘算自己那点养老钱该怎么分配。
“趁着这次的机会,我干脆把那些东西分了算了,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安老夫人连连摆手,面露红光,这气色好的有点不太正常。
“我那些东西也不多,一些好的布料还没来得及使用的,给景川留些,来日他娶了新妇,也能拿出去送送人,另外一半就给了芙儿吧,至于安与时就不给了,还有那安景州也是个不争气的,暂时也不给了,除非他在我闭眼之前回来,否则没他的份!”
“还有一些金银器皿,你们这都分了去,不过主要还是给应淮的,再来就是应淮那个久居外地不肯回来的大哥,给他留一份吧。”
说到这里,安老夫人有些惆怅,“老大也没怎么孝敬过我,人不在跟前,惦记也没有,也就几句话捎回来,旁的也都不算他的了。”
“这么看来的话,大头都落在了安应淮手里,今后也是给景川的,我这里另外有一份,也是给景川的,剩下的那些就都是芙儿的了。”
“本来是要给安与时留一份的,那丫头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自然配不上!”
安老夫人嘴上这样说
着,心理隐隐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子虚虚浮浮的不太正常也就罢了,居然还像是交代起了后事。
难道天命不永?
才刚想到这里,刑部的人就来了。
看到这些官差,安应淮和安景川、周婧芙都安静下来,默默起身,眼神复杂的看看他们,又看了看安老夫人。
安老夫人心里一沉,赶紧跟着起来:“怎么了?这是大白晴天的,好端端的,刑部的人怎么忽然到这里来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儿孙们,难道他们犯事了?
光是看到他们这脸色,她就猜得到,肯定是按安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安家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了?
闹闹哄哄的,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到底又怎么了!?”安老夫人板着脸质问。
安应淮低着头没回话,安景川也是如此。
周婧芙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看了半天,更不敢接话。
刑部的人才懒得管这些,环顾一圈,发现要找的人都在,冷哼道:“圣上开恩,放你们先行回府,现在也差不多了,可以上路了吧?”
安老夫人当场呆住:“上路?上什么路?到底是谁犯了事?我儿安应淮吗?
还是景川和婧芙?”
不,不可能!
周婧芙才刚和高家订了婚事,不会是她。
那就只剩下安应淮和安景川了?
安应淮是军中将领,若犯了大事,皇帝不可能放人先回来……
难道是安景川?
迟疑又游离的眼神才落到安景川身上,身前忽然多了一道阴影。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刑部的官差,拿着镣铐站在了自己眼前。
安老夫人瞪大眼睛,满脸惊讶:“这是做什么?”
刑部的人有些不耐烦:“还做什么?皇上有令,安老夫人你为老不尊,强迫子孙害人,屡次犯下大案,实难容忍,故而抓你归案,从严处置,以正视听!”
越听这话茬,安老夫人就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叫做她为老不尊?
还强迫子孙害人,最后屡次犯下大案?
有这种事吗?
“是不是搞错了?这些事情老身有没有做过,老身自己难道不知道?”
眼看这些官差不为所动,安老夫人越发气急:“你们真是放肆!老身可是堂堂护国大将军的母亲,身有诰命,是你们说抓就能抓的吗?”
“别说是皇上之命,就算闹到御前,也休想让我认下这等无稽之罪!”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