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安与时设下的套子,就等着她往里面钻!
而她也刚好钻了进去!
怎么就会上了安与时的当?
“你说!”
现在可没人管周婧芙是什么样的心情,司方峋的眼神直接扫了过来,惊的周婧芙浑身一冷。
周婧芙整个人都在发颤,她说?
她要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是从一个白胡子的老头那里买回来的?
那不就坐实了自己的欺君之罪吗?
绝对不可以!
可是除了说实话,自己用还能怎么办?
绝望之中,她忽然想到了安应珍的做法。
每当到了绝境,安应珍都会舍弃他人保自己。
而现在,她要舍弃的人似乎只有……
司方峋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又看安应淮整个人呆滞在原地,毫无反应,当即啧了一声。
也就是这么轻轻的一道声音,周周的宫女太监们乌压压跪了一地。
楼老夫人看着心惊。
还有周家的,也是如此。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这个年轻的帝王已经有这么厉害的威严了?
安应淮最先反应过来,指着周婧芙怒喝:“畜生东西,你还不快说!?”
就算再不敢相
信,现在证据都已经摆在了司方峋面前,难道还能有假吗?
就是没想到啊,他以为是大好的机会来了,却是周婧芙在背后胡乱折腾?
现在已经害了全家!
欺君大罪,这世上谁能扛下来?
他的眼睛都在喷火,当初她就不该听信安应珍的话,觉得周婧芙会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更好利用,更有价值。
现在好了,全都要毁于一旦了!
周婧芙吓的缩着脖子往后躲。
无意间眼睛一抬,看到了同样在旁边目瞪口呆的安景川。
这是怎么了?
不过就是随便买了几首诗混入其中,难道就要砍了她的头吗?
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她恼羞成怒,心里越想越不服气,忽然梗着脖子大吼:“皇上恕罪,这一切都与臣女无关,臣女是无辜的!”
“你无辜?”楼老夫人面露嫌弃。
早就知道周婧芙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想到,周婧芙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都已经到现在了,居然还敢说自己无辜?
“总共三首诗词,每一首都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也是你亲自传出去的,你敢说你无辜?你哪里无辜?”
楼老夫人不屑至极,没好气的说道:“无辜的
是安与时才对!”
“就是呀,她做了那么多首诗,就算是从梦中梦见的,那也是属于她自己的机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越俎代庖,故意抢功了?周婧芙,你就承认吧,这些诗就是你偷回来的,你就是想借此机会出点风头,好保全你自己的名声,是也不是?”
说完,楼朝雨跟着啐了一口,还嫌不够解气,又接着说:“要不是你这次没找到机会,恐怕还要想办法陷害安与时呢!”
在这个时候,周婧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发抖。
这些人分明就是想看到她下地狱!
一点颜面都不留,当真以为她已经走入绝境,毫无办法了吗?
她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看着司方峋极为不甘的大声说:“皇上,臣女是冤枉的!”
看她这么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无辜的。
皇帝的表情有点不耐,很明显,如果周婧芙不能拿出有力度的证据,那这件事情,是过不去了。
任凭她说破天,死活不承认,也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