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论是谁,似乎都可以。
……
一场大雨过后,关于高砚书和周婧芙之间的传闻非但没有被浇灭,反而愈演愈烈。
只不过,周婧芙还在安家跪祠堂,高砚书则淋了一场大雨,大病一场。
关于高砚书的病,安与时自然毫不在乎。
可高砚书高烧在床,呓语不断,有不少高家的人还厚着脸皮来到裴府,希望安与时能过去诊脉。
安与时倒是出了门,却只冷漠的说了一句:“京中人人都求我看诊,我的日程早就被排满了,高家权势滔天,难道不知道吗?”
高家的人没有法子,安与时本身就不好接近,对高家的怨气很大,这回高砚书又被人所累出了这档子事,安与时就更不待见了。
连上回高夫人送来的东西都全部退回了,眼下态度这么差,是个什么意思也不必多说。
无奈之下,高家只能去太医院求御医。
可几经看诊,还是不得好转。
眼看高砚书都要被烧成一个傻子了,他们病急乱求医,干脆找上了江湖道士。
然而接连几场法事做下来,还是没有任何好转……
高砚书自己是浑然不觉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而且陷入其中,怎么都脱离不得。
他梦到了安与时,而且是之前。
一开始,是孟家全族离京准备征战,把安与时送到安家养着。
安与时本来就是安家的女儿,论理说,回去也是应当。
可是安家的人并没有仔细照顾,反而把她一个人冷落在一边。
梦里,小小的安与时,是一个内敛而可怜的女娘。
她明明那么迫切的希望,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们能看一看自己,每天使尽了浑身解数,强撑着笑脸去讨好他们,可是在关系好不容易才好转了一些之后,安应珍带着周婧芙回来了。
周婧芙一来,安家彻底没有了安与时的立足之地。
也是在这梦里,高砚书看清了周婧芙的为人。
即便安与时不去招惹,周婧芙就是深以安与时为恨。
表面上装的姐妹情深,暗地里不断挖坑,就等着安与时跳下去。
那安与时傻傻的,什么都分辨不清,总是中周婧芙的计……
次次遍体鳞伤,受尽斥责。
就因为嘴笨,吃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