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朝雨讽笑出声,指着安与时反问:“她?脾气好?你瞎了吗?”
安与时嘴角一抽,无奈打断这两位:“还想接着看戏吗?”
也就这么一句话,两个娇生惯养的小丫头瞬间老实下来。
小样,出来玩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真当她治不了?
不过这两个小丫头怎么回事?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也没见她们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呀!
几个人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呢,周婧芙终于到了。
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茶馆里面早就已经客满。
上京城里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才子们,都齐聚一堂。
不像女儿家的聚会,男子之间更显得粗犷一些,不管是谁来了,也就是随处一坐,大家高谈论阔的,上茶上酒,人声鼎沸的多。
仔细一听的话,能听见他们在互相探讨什么对子,或是描写诗句,又或者聊起开春之后的科举,猜测接下来要考的是什么题目。
其中也不乏很多寒门子弟,甚至有一些,是在年前就已经赶到上京城,就等着在这准备参加科举的人。
其实这样的地方,女子也能来,只是来的少。
要么就像安与时她们几个,是早
早的就到了,没有引起多少人主意。
再要么,也只是在外面看看,或是跟着自家兄弟来的。
有人跟着、护着,自然也闹不出什么风波。
但像是周婧芙这样独自前来,还盛装打扮,仰着头颅,像是骄傲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走进来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况且谁都知道,周婧芙之前才身陷囫囵,到现在还有很多传言。
所以大家对于她的出现,真真是惊呆了。
周婧芙却丝毫不惧,显然是在来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准备。
她走进大堂,唇角带笑,看着所有人,不卑不亢:“诸位才子们安好,今日听闻大家在这里以诗相会,小女斗胆,也来一试。”
一句话说完,没有什么人搭腔。
周如音本来就在气头上,差一点就没有沉住气冲出去嘲讽了。
但是再想想,周婧芙要念的诗词,多半就是昨天从那个白胡子老头那里偷来的,好戏都还在后头,也就忍住了。
而且她还很想看看,现在没有人搭理周婧芙,又该怎么办?
谁知道,周婧芙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就算无人理会,也施施然屈膝行礼,然后朗声开始念诗。
这第一首,就是昨天那首《江
梅》。
她念完,气定神闲,等着接下来轰鸣般的掌声。
事实也不出周婧芙所料,在短暂的寂静过后,大家都开始欢呼起来。
“好诗!”
“好一首咏梅赋!”
“借梅写景,以梅拟情,真正是绝唱!”
“诸位才子们或许不知,向我等远赴而来的人,才更能体会其中奥妙!”
“女娘好才情!”
称赞声此起彼伏,已经有从外乡来的学子上前搭讪:“不知这是哪一位女娘?敢问芳名?”
周婧芙微微低头:“小女周婧芙,在此献丑了。”
听到她自报家门,大家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这些都是才子,又都是学子,本身就是为了诗词而来的,倒不太在乎那些传言。
但到底都在乎颜面,都没好意思先跟这么一个处在风口浪尖的女娘说话。
好在是到了兴头上,又看周婧芙一直大.大方方的,反而调动起了气氛。
一时间,谁还管她姓甚名谁。
都心痒难耐的想着方才那首《江梅》。
于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及安应珍的事,什么安家周家也都不管了。
“周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