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是有了一定成效。
只好在大家念及今日情形,都没有上前来找安与时应酬,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视线一交汇,必定会冲她点头笑。
她不想回以笑脸也不行,没过多久,脸都快僵了。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在这样的日子,居然会看到周婧芙。
她居然还有脸出现!?
而且不仅来了,还带了不少东西,四处游走不说,还笑容满面的。
安与时眉心一皱,青竹立马上前道:“云嬷嬷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好无故赶人的,实则周婧芙一早就到了,又没闹事,也就没管她。”
“盯紧一些。”安与时有些不爽,但也确实不好怎么样。
可若周婧芙敢闹事……
她转头看了裴允一眼,微微一笑。
若是找死,也没必要拦着。
只不过远远看着,周婧芙才刚死了母亲的人,居然能在孟家顶着一张笑脸四处招摇。
还真是内心强大!
闻夏过去溜达了一圈,气呼呼的跑过来。
“她那是借着女娘的名头招摇撞骗呢,人人都以为她是被女娘请过来的,一安与时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少不得要给她三分笑脸!”
闻夏和听雪
都气的不行。
要不是现在宾客众多,不得不掩饰着,恐怕早就发作了。
安与时倒是觉得无所谓,来都来了,要是周婧芙什么都不做,那才是她失算。
这边,周婧芙穿梭在人群中,不管在哪儿都被人忽视。
被忽视也就算了,偏还总是看到,所有人都远远的冲着安与时点头微笑!
再看着满地琳琅满目的礼品,心里都快酸烂了。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落在安与时头上,而轮到她这永远都只有坏事?
最让她心里不顺的是,不同于上一次的假装,安应珍这两天才真真正正的下葬一回。
结果这一次居然没有人肯过来!
就连派一个下人过来慰问一句的人都没有!
可是到了安与时这里呢?
孟家,都是死了好几年的人了,却来了这么多人,还带了这么多礼?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周婧芙的心里越来越不甘,手里的帕子都快搅烂了,面上却还是不敢显露分毫。
她端来一杯清酒,看准时机,双手递给毅勇侯夫人。
“侯夫人,我是安家的……”
话还没说完,那候夫人瞥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一点颜面都不给。
要
知道,若不是安与时出手相救,侯府世子现在都不一定活着。
差那么一点点,她们侯府就要绝后了!
所以跟安与时相比,屡次找安与时麻烦的周婧芙,算个什么东西?
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周婧芙下不来台,都是她心宽!
现在竟还敢来敬她的酒,来她面前显摆?
做周婧芙的春秋大梦去吧!
周婧芙遭到拒绝,也不气馁,还是顶着那样一张笑脸,走到旁边,又把酒水递给旁人。
只不过,她不管试多少次都一样,得不到任何好脸色。
在又一次主动向人打招呼,却又让人忽视之后,她终于趁人不备溜进了祠堂。
打招呼无人理会没有关系,她不过是为了转两圈,让人人都记得她,知道她一直在这儿罢了。
而她真正的目的……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陶瓶,比拳头略大一些。
回头看着没人跟来,她又阴狠一笑,扒开盖子,盯着里面晃动的油。
也没别的,她就是想放把火热闹热闹,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孟家呀,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