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步应正想上前拦住,忽然就又有一道身影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把安景川按在地上,‘邦邦’就是两记狠拳。
安景川被打的倒吸凉气。
而直到这一刻,安与时才看清楚来人竟是安景州。
“混蛋!”安景州还按着安景川,狠狠抓着安景川的衣领,痛骂道:“你的心眼早就偏到几百里以外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过来找麻烦,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听到这话,别说安景川,就连安与时都愣住了。
安景州莫名说了这话……
好耳熟,好像,是她骂过安景川那些话?
莫不是被夺舍了?
“你才是丢人现眼那一个,还不回去?”安景州破口大骂,拽着安景川,直接扔到了屋外。
临走之前,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看安与时。
他张开口,又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是冲安与时点了点头,闷着脑袋扯着安景川出去了。
安与时愣在原地,然后笑出了声
。
“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难道疯了?
对于安家,她是一个都不信的。
她更不会奢想什么会有人幡然醒悟,然后开始对她好。
首先她很明白安家那些人,这种什么醒悟都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就算真是那样,她也不稀罕。
她心里可惦记着更重要的事——
“步叔,年关将近,青竹那里已经找到一些孟家的旧部,他们愿不愿意回来暂且不论,但今年的祭祖还是该好好办了的,还劳烦你去帮帮忙,若大家都有心祭奠,还是该今早筹备好。”
听她这般说,步应欣慰不已,叹道:“女娘放心,此事我盯着的,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安与时轻轻点头,又道:“如今我的名声还不够好,也不够强,银钱虽多,却也不适宜大操大办,和规矩便够了,中间若有什么不明白的,找云嬷嬷就是了,她都懂。”
“是。”
看步应下去,她端起还没喝完的那盏茶,不紧不慢走去另一边。
方才安景川来的时候,她正在陪裴允看卷宗。
正是关于楼家的案子。
其实漏洞很多,疑点也很多,但证据链还不够完善,还不能让楼家即刻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