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晚辈,要恭恭敬敬给她敬茶,尊称一声婶婶的!
现在还没进门,居然就敢在她面前摆谱?
就不怕以后没日子过吗?
“是,安女娘身份尊贵,非常人能及!”高家五婶不服气的很,“像我这等小地方来的人,纵使是个长辈,也不敢在女娘面前拿乔的,实在是对不住了!”
“小地方来的?”安与时挑眉:“红甲卫中多少将士都是从小地方一刀刀杀出来的,也没见他们这般不懂礼数,四处丢人现眼,因而夫人的借口,还是找个好些的才好。”
高家五婶气得脸都绿了,愤而起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安与时,别忘了,你以后嫁到高家,还要在长辈的手底下讨活路的!”
不说这一茬,安与时都快忘了。
她一心就想着斗气,没想起安应珍那头,差点就因为脾气坏了大事。
“那又如何?”
她还是不愿受这么离谱的闲气,嘴上照旧不肯服
输:“高家是书香礼仪门户,就算我有一日真嫁了过去,还敢对我这个嫡孙宗妇如何?当心被天下读书人戳断脊梁骨!”
高家五婶气呼呼的,看了安与时好几眼,一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头痛表情。
安与时接着嗤笑:“而且我已经说过许多遍了,我和高家之间的婚事,是高家亲口作废的,那住在安家养尊处优的周婧芙,才是你们高家未来的宗妇!”
“这……”高家五婶牙关紧咬,手里的帕子都快搅烂了,眼睛里千变万化的,像是有几万个主意在转。
她到底是没忍住,重重冷哼一声,终于拂袖而去。
屋子里,安与时抬手扇了扇风。
就算有阿兄护着,可她仿佛还是那个人人可欺的。
真是憋屈。
青竹无奈劝道:“女娘别生气,那就是个没见识没礼数的粗人,何必放在心上?”
安与时左右看看,苦笑道:“要不是你带着人来了,她还不知道要说出多难听的话来。”
“那又如何?她若真不怕死,裴将军不会放过她,太妃娘娘更不会!”
看安与时的脸色还是不好,她又道:“不然,奴婢把今日之事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