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随后追来,越来越近。
与之响起的还是婢女无助的大喊:“安女娘快进去!”
紧接着,楼老夫人也赶到了,怒道:“老身看谁还敢拦!”
跟来的人顿了一瞬,随后又追了来,还拽住了安与时手里的药箱。
安与时捏紧拳头,回身借助巧劲打在楼家护卫的下巴上。
咔!
没有脱臼也要肿上半个月!
护卫吃痛,一时脱了手,让安与时抓着药箱冲进了门。
她立即关紧房门,还上了木栓。
在最后一瞬,她看到青竹也冲了过来,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驾驶死守廊下。
最外面是刚气喘吁吁追过来的楼老夫人,但邹氏竟丝毫不惧,甚至还带着人和楼老夫人对着干。
安与时暗暗摇头,也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冲到床边。
“朝雨?”
她叫了一声,看楼朝雨面色发青,张大嘴,呼吸急促却一点都不顺畅,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看着她。
好在,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
“别怕,我既来了,就不会让你死的!”
安与时嘴上在安慰,手上的动作更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针为楼朝雨疏通呼吸道。
看楼朝雨稍微平
缓了些,才上手开始把脉。
只短短一下,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若只是咳疾发作,不会忽然这般严重。
现在是突发哮症!
要么就是被人下了药导致,在要么,就是吃到了什么不能吃的过敏物。
再加上情绪起伏过大,所以才会这般惊险。
她只是庆幸,自己那点在中医大神面前不够看的本事,现在还能派上点用场。
要想一次痊愈确实不可能,但只要平安度过危险,之后小心调养,不出两年也就好了。
“别慌,我能救你。”
安与时知道楼朝雨能听得到,用力握了握楼朝雨的手,开始按部就班地施针。
再把方才那些针收回来,楼朝雨青紫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她轻轻叹气:“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话,是真的。”
楼朝雨意识模糊地看向她,无力地闭了闭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呀,现在就养着吧。”安与时摇摇头,找准穴位给楼朝雨按了几下,没多久,楼朝雨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仔细查看好银针的位置,走到窗边往外面看。
也不知道邹氏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就梗着脖子和楼老夫人对着干。
就不怕楼大人回来算账?
才一想,她就低头苦笑。
邹氏怎么会怕?
楼大人在外述职几个月了,眼看年关都还没回来,想必不到开春是不会回来了。
楼家的几个儿子,也恰巧在这时候离了京。
楼家大姑娘在宫里当后妃,眼下才犯了事……
在邹氏眼里,是这样的。
而邹氏一直都看不惯楼家的这两个女儿,欲除之而后快,若能趁着柔嫔难以分说之际,设计要了楼朝雨的命,那等楼大人回来又能如何?
她想起上次楼朝雨去裴家找她,前呼后拥的,想必是凭着嫡女的身份,在家中独揽大权。
可不就让邹氏更加痛恨?
“好,母亲!”
外面,邹氏厉声大叫:“我要用偏方救朝雨,您不让,要去请太医,您也不让,现在找了个还没嫁人的小女娘过来,而且还是安家那个混不吝的,说什么要给朝雨治病,哈哈!”
“你信不信,朝雨马上就要死在她手里!也不必等老爷回来了,我这就给老爷飞鸽传书,让老爷来定夺!”
楼老夫人气得几乎喘不上来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