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她死?”
“她该死!”安与时想也不想的说:“自她带着周婧芙去安家之前,我在安家已经住了一年了,彼时安应淮虽然并不疼爱我,但安老夫人,还有我上面那两个,也算是疼过我的。”
与其说是疼爱,倒不如说是客气。
“总之,那时候我日子也算好过,可她们母女二人回来以后,我在安家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每一次,周婧芙都要使尽手段来陷害我,要么是我推了她,要么是我骂了她,打了她,再不然,就是我偷了她的东西。”
她嗤笑出声,接着道:“阿兄可知道,每在这时候,安应珍一个当长辈的,会如何?”
裴允的拳头已经握地死紧,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她会如何?”
安与时哼笑道:“安应珍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教训周婧芙,却永远都是嘴上说说,然后让所有人都来说我的不是!”
“安家的人是非不分,会让我罚跪,不给我饭吃,或是禁足、掌刑,久而久之的,整个安家的人都不喜爱我了,他们没有人信
我,没有人帮我,保护我,甚至有许多次,我明明躲在房里没出去过,可周婧芙随便嚎一嗓子,我就没错也成了有错!”
“阿兄,你说好不好笑?”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安与时是真的在笑。
笑安家人的盲目与短视,笑安应珍和周婧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再来,就是对原主的心疼。
不过,这样其实是好事。
“其实我都知道,安家怎能人人都瞎?他们就是护着安应珍和周婧芙,而我,孟氏有去无回,无人庇佑,再加上孟氏留下来的那些巨额财产……”
安与时忽然顿住,有一个无比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转眼蔓延全身,处处冰凉。
“阿兄!”她紧紧抓着裴允的手臂,问道:“外祖父,舅舅,还有我娘,分明都是久经沙场的将才,怎会无一人生还?那一场战役当真有那么惊险么?会不会有人害他们?”
裴允也愣了愣,回握住她的手:“你是说,或许有人为了谋财,去害命?”
安与时越想越觉得可怕:“要不然,在孟氏遇险的时候,安家为何要龟缩不出?当真只是贪生怕死吗?就那安应淮,也并非没上过战场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