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先说了。
是知道樊太妃很看重安与时,但至于这么紧张吗?
她没敢走神太久,连忙道:“回禀太妃娘娘,今日周家设宴,臣妾知道安女娘会去,知道那孩子性格软,恐怕会被欺负,所以也跟了过去,可谁知道,周婧芙竟然也去了,还一早就和安应珍,利用周家下人里应外合,一早设下陷阱,险些让水匪给捆了出去!”
本来是想往惊险了说的,又怕吓到樊太妃。
宣王妃连忙又道:“不过太妃娘娘放心,与时福大命大,有魁星照着,不仅顺利逃过一劫,连头发丝儿都没掉一根!是臣妾呀,想着那安家也太猖狂了,虽然已经吩咐廷尉府好生审理此案,把安应珍和周婧芙都解决了,可又担心臣妾这人微言轻的,帮不了与时太多。”
话到此处,樊太妃先是安了心,然后就和老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
就说呢,宣王妃能有几分好心?
合着就是知道她在意安与时,才特地找着这个借口过来邀功的!
虽然知道宣王妃对安与时的好不会多真心真意,但皇宫现在事多,皇帝身边
也险象环生。
宫外虽然有个裴允,怕也是被诸多琐事绊着,自顾不暇。
若能有宣王妃这样,有身份地位,却没多少脑子的人护着……
旁的不说,总能稍微震慑震慑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吧?
“你做得好。”樊太妃一改方才的冷脸,露出了那么一分左右的笑容。
宣王妃看在眼里,身上却寒津津的。
她怎么觉得,这老太妃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
“与时,是孟氏子孙,哀家同孟氏亲如一家,她就等同于哀家的孙女一般!”
说到这里,樊太妃又想起来了,不忘加了一嘴:“不像裴允那个不成器的总是惹是生非,与时,是足足的受尽了委屈,哀家段不会坐视不理!”
“是……”宣王妃陪着笑脸,脑子里也转了几百个弯。
正常正常,樊太妃再怎么顾及孟家,也还是皇家人啊,定然要向着皇帝的。
裴允那人功高盖主,现在还能好好的,说不定就是皇家看在他是孟家和裴家的后嗣,所以没急着下杀手。
有这一层在,软弱好欺的安与时,可不就更加惹人怜爱了吗?
樊太妃把宣王妃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