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自己露面,是找的一个管家与咱们接头,他们还说了,咱们今日等在此处,只要抓到安与时,任凭我们卖到天涯海角,从此无人找到的地方,还能再允诺咱们十万两纹银!”
水匪头子把一切都交代了,转而又从怀中掏出一份画纸来,双手呈了上去。
众人都看的一清二楚,画纸上画着的,是安与时的容貌。
“这……”安景州还是不敢置信,大叫道:“这也可能是旁人要害她,怎么就能和芙儿扯上关系了?说不定,还是安与时监守自盗贼喊说贼呢!”
砰!
廷尉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二公子慎言!”
安景川拉了他一把,他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双眼猩红不算,还把安景川给用力推开了。
“大人!”廷尉府的其他人拿着画像研究了一会,旋即道:“此纸,是朝中内造所用,只有各位高官之家才会有,另外,此墨乃上京城里月德宣所制,仅凭这些,极难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只能确定幕后之人非富即贵,若要揪出此人,就只能从笔迹着手了!”
其实都不用查了,不管是周老爷子,还是安景川
与安景州,都能一眼认出来。
那副画像,就是出自安应珍之手!
“周家就有不少她画过的丹青!”梁氏大声开口,再上前递了东西,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把安应珍留在周家的笔迹都寻出来了。
东西不多,但不论画作,还是抄写的佛经,都有。
此刻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对比,大家又都是读书认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症结所在。
看笔画,看着墨……
要还说不是安应珍所为,连启蒙小儿都不会信!
也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步应出去又回来了,还带来了安府的老管家。
也不知道步应对老管家做了什么,现在老管家一出现,鼻青脸肿不说,居然跪地就开始求饶。
“大人,大人!小的不过是听命行事,要害死女娘之事,绝非小人一人所为啊!”
步应抬脚就踢了一下,怒道:“说清楚,要害死哪位女娘!”
老管家浑身缩紧,爬起来指着安与时,颤声说道:“是我们安家二姑娘,以一百金作为奖赏,命小人改头换面去联络水匪,要害的,就是这位女娘,安与时!”
都到这一步了,本来也就是以老
实交代来换取活路的最后机会。
又见老管家都如此急切的交代,因而那些水匪们即刻就知道,要想活命,必须知无不言!
“大人,小人等认得出他的声音,就是他去找我们接头的!”
水匪们纷纷指着老管家。
“没错,他还说,这次就是帮达官贵人解决掉一个碍事的臭丫头,只要咱们好好办事,绝不会有任何过失!”
“要是知道让我们下手之人是官家贵女,而且还是孟氏遗孤,那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大人!”
“大人明鉴,小人们虽然不是什么良民,可我们分得清是非,还知道孟老国公和孟氏全族为大赫牺牲了多少,所以……”
砰!
廷尉府大人板着脸,惊堂木一拍,懒得听他们在这儿废话。
自己做错了事,跑过来念叨几句英烈的丰功伟绩,难道就能翻篇了吗?
而且念叨的还是别人家的祖宗!
差点被他们害死之人的祖宗!
这时候,青竹沉声开口:“大人,事发之前,我家女娘被人刻意引到周家后湖,那人,就是这位李家的小女娘!”
先前故意引诱安与时的小女娘,也被提
了上来。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没错,就是她!”闻夏道:“她说,是楼二姑娘让她去找我们女娘的,还说是要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