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了,还对着周家的奴才大发脾气,耍什么威风呀?”
“就是,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实则啊,要没有定西侯的权势,他顶多就是个混迹街头的小混混!”
“咦?旁边那人是谁?看着丰神俊朗,难道和他是一丘之貉?”
“真是可惜,瞧着是个很出色的儿郎。”
“少年将军呀……”
大家都有些着迷,忍不住低声开起玩笑。
“这么年轻,看那气势可不输年岁更长的武将,也不知是哪一位?”
“管他是哪一位,难道你还能嫁?”
“我家确实还没轮到我议亲,可我问问也不行吗?”
这些话,听的安与时腰杆都直起来了。
她就说嘛,撇开别的不谈,就裴允那张脸和气质,不论放在哪里都能秒杀一大片!
可是……
“你们呀,还是别想了,那是裴允裴将军,你们也敢嫁?”
“原来是他?那日在安家我也见到了,但他当时浑身铠甲,吓人的很,我也没敢看的太仔细,今日一身常服,我还真是没认出来。”
“瞧他气宇不凡,一看就是个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就是可惜了!”
“算啦,他能和袁武康那样的人接近,说
不定就是个……”
说到这时候,大家才想起安与时在这里,纷纷晒笑。
安与时也回以一笑,但是头疼的很。
这能怪谁?
光是身份问题,还有的找补。
非要自轻自贱和袁武康混在一处,从被人惧怕,变成了遭人嫌弃!
这一通下来,还能谈到什么好婚事?
她越想越没好气,都怪阿兄,不争气!
想着,看裴允还站在那儿盯袁武康出洋相,恨不得飞过去把人拉走。
偏她是妹妹,裴允才是兄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去管束,难免越俎代庖。
而裴允眼力过人,眼见安与时瞪过来,还越来越嫌弃,终于如愿勾唇。
怕只怕,今日袁武康出的洋相还不够,过不了几天,安与时就又有那心思了。
察觉到裴允的眼神,束鲁立即心领神会。
趁袁武康骂完人,气急败坏地要走,束鲁手里的小石子,悄没声的弹在袁武康脚尖,巨力袭来,一个不稳当,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周家的人。
因家世悬殊,方才周家的人过来也只能说些好话,没敢直接拦着。
幸而袁武康也还没混账到在别人家暴打别人的
奴仆,只是污言秽语骂了一通,让彼此颜面无光罢了。
现在一看,袁武康才刚折腾完就摔得这般厉害,难道不是遭报应了?
“哟,世子爷怎么就摔了?没摔伤吧?”
“世子爷,咱们给你请太医去?”
大伙儿都冲上来扶,嘴上这般说,实则憋笑憋得脸都青紫的。
袁武康被他们拉扯到一半,看到他们都在幸灾乐祸,脸色一黑,直接挥袖甩开。
都知道不能与他这么个人多纠缠,登时都撒开了手。
不曾想,袁武康自己本身就还没站稳,乍被松开,再一次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
这次,是何元英在这边笑。
安与时看了她两眼,忍不住道:“看来我阿兄只是在那里看热闹。”
众人都知道她是在找补,也没说破。
因为仔细看去,裴允确实不像和袁武康同伙,不然怎会不管?
“那袁武康就是活该!”
“就该多摔几个跟头!听说好多世家子弟都在他手上吃过亏,今日只是摔一跤,都便宜他了!”
“岂止是世家子弟?就连见着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