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安与时只当没看见的,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搭上了脉。
不一会,她招招手,接过听雪送上的文房四宝写了张单子,道:“拿回去喝吧,七天之后再来找我。”
楼朝雨多了几分认真,点头道:“记住了,然后呢?”
“记得给诊金。”
“知道!还有吗?”
安与时抬眼看她:“你的身子比我想象中更复杂,需要治上一年半载才行,因此,一张银票一张单子,别赖账。”
“知道了!”楼朝雨牙关咬得咯咯响,没好气道:“你当我楼家是什么地方?别说三千两一张方子,只要你能把我治好,十万两纹银也不在话下!”
“嗯。”安与时点了点头,盯着她道:“既然如此,我就再跟你说几件事,你好生记住。”
楼朝雨轻舒一口气,想着也该叮嘱她忌口什么的了,认认真真地等着下文。
安与时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开了口:“我不喜欢你凶巴巴的态度,一点也不可爱,下次记得改。”
这
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在楼朝雨脑子里炸开了。
“什么叫做你不喜欢我的态度?我的态度怎么了?”
楼朝雨气得破口大骂:“我还不喜欢你当初对我的态度呢,怎么不见你改?”
“你才不可爱!你最不可爱!”
骂到上头,楼朝雨站在原地蹬了好几脚,又怒道:“我不改,就不改,你能拿我怎么样?哼!”
说完,楼朝雨披风一甩,仰首挺胸扬长而去。
安与时瞪大眼睛,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才说楼朝雨不可爱,现在看,挺有趣的。
听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女娘,您和楼家二小姐自幼交好,只是因为些误会才生分了,如今您又愿意为她治病,何必非要气她?”
安与时眉眼弯弯:“你没听见吗?三千两一张药方,多气气她,就能多生一会病,咱们能多赚多少银子?”
“奴婢才不信呢!”听雪笑着摇摇头。
“看来你还是明白我的。”安与时又打了个哈欠,叹道:“她的身子太弱了,看着脸色还好,都是用药吊着的,虽说情绪起伏太大于身子没什么好处,但为今之计,能多些精气神反而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