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芙这会气得手脚发麻,她搞不明白,这一切明摆着就是安与时在背后捣鬼,可在场的人为何都不闻不问?
“王妃娘娘,安与时心思歹毒其心可诛!您位高权重,应当秉公处置!”
看着周婧芙涨红的脸,宣王妃都气笑了。
偏周婧芙还在状况外:“您笑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一查便知了!安与时这样的贱婢,做出陷害姑母这样败伦丧德的恶行,难道还要一再容忍?”
话才刚说完,她非但没等来宣王妃主持公道,反而双肩一疼,紧接着朝前一扑,整个人直接被按倒在地!
她抬头只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凶神恶煞地朝自己怒喝:“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对王妃娘娘说话?”
“这里是宣亲王府,可不是你们安家那等尊卑不分的地方!”
才刚骂完,又有外面的粗使婆子进来了,见怪不怪地拎过人,才不管谁是谁,转头就走。
宣王妃满意一笑:“那母女俩人到了我宣亲王府,却都没有规矩,那本宫也只得花些功夫了!”
“本宫可记得,安应珍并不是从正门走进来的,那就是蓄意混入宣亲王府,之
后在府里胡作非为,甚至还杀了王府的下人!”
“如此尊卑不分,廉耻不顾,本宫可懒得收拾,立即把人叉出去送回安家,让安家在今夜天黑之前给本宫一个交代!”
“否则……”她咬咬牙,冷哼道:“就是本宫肯放过,王爷也不会忍,只能按照律法严办了!”
周围的人谁都没敢说话,但此刻集体低垂下去的模样,可比方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要恭敬的多。
要不是看到宣王妃这般发飙,她们还真是要忘了这位的火爆脾气,差点就因为看热闹忘了形,当面得罪到她头上去。
宣王妃扫视一圈,看柴房里还一团污遭,招招手,拉上安与时直奔院外。
安与时心里有数,她下针的时候就没想着留后手,推算时辰,现在正是安应珍的兴头上,别说三个婆子,就是六个婆子也不一定能拉开。
而安应珍这般销魂,另外一个刘管事向来喜欢美色,另一个臭乞丐就没开过荤,自然也更难舍难分……
就算他们被忽然赶来的人吓到了,可先前吸收过安与时撒的药粉,也逃不开呀!
其他人还留在院里继续看,尤其是那周家二夫人,
一边用帕子掩着口鼻满脸嫌弃,一边又眼底放光看得津津有味,整个就是舍不得走。
还是安景川看不过眼,拉上安景州冲进去帮忙。
可才刚拉着安应珍的胳膊,火烫似炭盆的身躯就缠了上来,还一个劲摸着他们的脸。
“姑母!”
“你,你……我不管了!”
安景州第一个落荒而逃,安景川自己更是招架不住,只好也奔了出来。
恰好看到安与时回头望过来,同时被宣王妃带走的一幕。
他们羞于见人,干脆快步跟上去,刚走到院外,就看见宣王妃亲亲热热拉着安与时,一个劲追问的情形。
“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出府去了?都过来跟本宫说没瞧见你,府里都快翻天了!”
宣王妃的语气很急,也充满了责怪,但任凭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切究竟有多惊人。
安与时屈膝福身,乖巧道:“王妃见谅,臣女先前用了饭,想着先去梅园看看梅花,谁知道一时不妨跌了一跤,衣服上沾了不少泥。”
她无奈的回头看向闻夏,闻夏手里现在还捧着一个包袱,露出的一角,正式她先前过来时候穿的那套衣裙,上面果然沾了
许多污泥。
宣王妃不疑有他,只叹道:“你呀,担心出了丑,本宫都明白,但你也不能私自出了府,好歹要留个话,今日幸好是无事,也幸好你在府外遇见了裴将军,可万一碰见了什么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