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子事,安应珍也绝对不会留下另一个活口。
其实她也想赶紧跑出去找人,可是一来不认识路,二来她还没想好怎么说。
穿着一身白衣,血迹实在太明显了。
而且说实话,没到生死关头,她更希望能把自己在宣王妃面前打造的软弱无能人设贯穿到底。
本身她也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且这样行事更加方便。
现在和安家闹开,虽然离经叛道,可里面的弯弯绕绕非常之多,因此可以解释得通。
人人都只会认为她终于被安家逼疯了,而不会发现她已经变了一个人。
再者,现在她和裴允都处在风口浪尖上,纵然裴允和皇帝的关系很好,可皇帝在宫中自顾不暇,连樊太妃都得在宫里坐镇。
若这个时候,她的真实一面被暴露出来,只怕会更加难搞……
眼看烟子已经冒了出来,安与时心里惴惴不安。
她更希望最先看到这些浓烟的是青竹,只要能先一步赶过来,好歹还能主仆一起想办法,不至于坐以待毙。
可是伸长脑袋看了半天,听到脚步声也没看到青竹和闻夏的身影,反倒是王府的下人发现这里不对劲,匆匆叫
人和报信去了。
安与时咬了咬牙,不论如何,这个是非之地不能再呆。
刚想出来,却见墙头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
是裴允!?
她刚要说话,裴允拔剑直接往柴房里冲,紧接着又一脸青黑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阿兄!”安与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裴允盯着她,刚放下去的一颗心瞬时又提了起来,抓着她的手都在颤抖:“你受伤了?”
紧跟着,裴允眼里凶光毕露,把安与时护在身后,抓着剑又要冲进去。
安与时趁机瞄了两眼,里面的情形已经不堪入目!
总共三个人,都衣衫半解,尤其安应珍,香肩半露,整个人酥媚如无骨,一个劲往乞丐和刘管事的身上攀……
意识到裴允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明显,安与时赶紧拽住他:“我没事,是杀人的时候沾上了血,现在也快来人了,我们得先走!”
裴允回神,眼底红血丝密布,看安与时的脸色不像扯谎,这才稍稍安心。
又看安与时一个劲伸头往里瞧,他瞬时哭笑不得,搂着人飞身冲上房梁……
……
前院,宣王妃的脸色正难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