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若是冻着可怎么好?”
侍女笑意盈盈:“手炉是空的,姑娘自己给女娘备一个就是。”
“多谢!”闻夏看了安与时一眼,欢天喜地的去了。
“女娘,梅园就在前头。”侍女不紧不慢的接着引路。
看着前面艳红如霞的大片梅花,安与时心里一紧,忽然觉得不对劲。
却又不知道这份不安是从哪里出现的。
她一只手在袖袍里摸到两个小纸包,另一只手摸着袖中的银针,在心里暗暗警醒。
“这条道走过去,最是好看,女娘若见到了喜欢的,也可以吩咐奴婢折几支下来带回去。”
“那就多谢了。”安与时点点头,眼睛四处瞟。
若有不对劲的话,应该能看出端倪……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侍女忽然惊声大吼,伸长双臂挡在安与时身前。
青竹朝着方才发出响动的地方猛冲过去,速度之快,安与时甚至只能看到残影。
还没弄明白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侍女忽然回头,目光之中是普通丫鬟绝
对不会有的狠辣。
安与时捏紧纸包,还没来得及动作,脖子上就狠狠挨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歪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用力捏紧银针,妄图利用刺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方才那一掌实在太狠,带着丝丝血迹的银针已经掉进了积雪里。
侍女把她抗上肩头,践踏着积雪,转眼就将银针彻底埋没。
等到青竹回过神找回来,只看到雪地里的凌乱,再来就是方才一路走来的脚印。
而人,凭空消失!
“女娘!?”
……
安与时再醒过来,是掌心里一跳一跳的疼。
她头疼欲裂,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藏在四面都是柴堆的杂房里。
低头一看,掌心是一道斜刺进去的伤痕,很深。
气温低,血已经止住了,袖口只沾上巴掌大一块血迹。
想来,是没办法在雪地里留下踪迹的。
她捏着自己的虎口,不住深呼吸,等到深思清明了些,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没人,看破败程度,应该是个荒废已久的院子,专门用来堆放杂物的。
试探了一下,门锁死了。
到底是谁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