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的话才说完,就有人送上刚折的红梅,用白玉瓶装着,分外好看。
“请女娘赏玩的,也不知道女娘喜欢什么,恰好王府的红梅开得好,印着这白雪霎是好看,先请女娘过过眼呢!”
“多谢陈嬷嬷。”安与时放下抄手,把花瓶接过来,看着红梅含苞待放的,确实好看。
闻夏在一旁接了,才又转道进了东院。
还没进来,就发现这次见到的丫鬟们比上次活泼了许多,人人脸上都挂着笑。
不知道的,只当今天不是赏花宴,而是什么喜宴。
“安家妹妹来了?”宣王妃还是急躁,亲自迎了出来,都没给安与时请安的机会,抓过人就往内室走去。
“王妃……”
“同本宫就不要客气了,来,坐下!”宣王妃按着安与时的肩膀坐下,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我喝了你的药,这几日脾气好了许多,而且……”
她左右看看,凑近悄声道:“月信来了!”
“算算日子,是该来了。”安与时依言搭上脉,叮嘱道:“那正好,这几日先别喝药了,待我改个方子,喝上半个月,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怀上。”
宣王妃两眼瞪
大,脸色变了又变,甚至站起来转了好几圈,还是难掩激动,抓着安与时的手道:“果真?”
“自然是真。”安与时乖乖点头,别提多单纯了。
“这真是……”宣王妃喜极而泣,末了擦干眼泪,喜得险些把安与时的手捏断,“与时妹妹,若这是真的,那……那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安与时起身,还是行了一礼:“王妃待臣女好,在臣女最要的时候雪中送炭,臣女不过投桃报李罢了,不敢居功。”
“好好好,快,快坐下!”宣王妃亲热不已,又嗔怪地白了一眼:“你个傻的,能给我宣王府带来嫡出子嗣,可是大功一件!你居然还把功劳往外推,难怪吃了这么多年的亏!”
“臣女是有些愚钝的。”安与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宣王妃又好气又好笑,转而咬牙道:“你放心,你往后就是本宫的亲妹子,谁敢欺负你,就是欺负本宫!她们还得掂量掂量,才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可是……”
看着安与时这么软软弱弱的,别说宣王妃,就是陈嬷嬷也看得着急:“女娘就别推辞了,咱们王妃是和你投缘!有什么解决
不了的心病,只管说的!”
安与时来回看看,怯懦地垂下眼:“臣女,臣女……”
“说呀!”
“快说!”
宣王妃和陈嬷嬷都要急坏了。
“其实……”安与时坐立难安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臣女在王妃这里,其实不怕什么,就是和安家的姑母还有些误会,恐怕今日……”
“那算什么误会?那就是明摆着欺负你!你……”宣王妃恨铁不成钢,到了,长长的叹息一声,没好气道:“也罢,你既怕这个,本宫好好护着你就是了!”
说完,宣王妃有些不耐烦地让人把安与时带到外间用饭,自己则拉住了陈嬷嬷,气得脸色铁青。
“好歹是孟家的种,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这样下去,本宫身子还没好全,都怕她要死在谁手里了!”
陈嬷嬷忙劝道:“王妃低声些!”
回头看了一眼,安与时已经被领着在外间的侧厅里坐下,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老奴看,安女娘怯懦些也好,麻烦事儿这么多,若王妃能帮她料理了,那往后还能不尽心尽力为王妃调养身子?”
“不怪老奴说难听的话,将来王妃诞下世子
和小姐,难保这一世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安女娘医术高明,不说樊太妃,给王妃诊治立竿见影,那可是多少太医都比不上的!”
“王妃,还有太妃娘娘那一层,对安女娘可宝贝的很,如今王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