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束鲁叹了口气:“属下是说,女娘还情窦未开,您得教着!”
裴允剑眉一拧,束鲁立即缩了缩脖子。
像是为了赌气,裴允忽然又坐下了,拿起筷子,冷道:“去领十军棍。”
“啊?”束鲁苦哈哈的,忽然觉得委屈。
他做错什么了?
裴允冷漠的继续吩咐:“领完,随我夜探范府。”
“范府?”束鲁眼前一亮,笑得那叫一个贱。
对待这副贼兮兮的样子,裴允顿觉无语,没好气道:“十棍不够,要二十?”
束鲁果然收起笑颜,躬身道:“属下这就去!”
等出了门,束鲁撇嘴腹诽,不就是担心女娘应付不来范家,所以想先去打探打探吗?
这么明显,还不让人猜了?
就憋着吧,看他憋到什么时候!
……
宣王府的各种宴会,虽然每每都会夹杂着不少关于宣王妃自身的笑料,但这样达官贵人齐聚的场合,往往也意味着更广阔的交际圈子。
妇人想攀亲打探,大臣想结交权贵。
小姐公子们要么互相相看,要么扎堆凑热闹……
年轻人,又是在古代,除了以这种方式消磨时光,也没有其他
更好的选择了。
因此只要是宣王妃组的局,就没有不去的。
有些拿不到帖子的,甚至还要削尖了脑袋钻进去。
安与时又找借口进宫一趟,然后就开始安安静静躲清闲,一步也不多踏出去。
药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还要给司方峋那个没什么节制力的皇帝配药,也想着再给樊太妃多研究几份药膳。
更重要的是,她虽然把身体锻炼地好了一些,但是在这个推崇内力武功的世界,她到底还是不够看的,需要研制更多能保命的东西才好。
因此,忙得很。
但是另外一边,早已听到风声,却迟迟没有拿到请帖的周婧芙,已经坐不住了。
“娘,往常这样那样的宴会,从来就没有少过我,就算我这次被罚拘禁紫光寺,也没人知道我已经回来,可按道理来说,我刚好能在宣王府的梅花宴之前恢复自由身,那为什么咱们家还没接到帖子!?”
安应珍歪在床上,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露出无奈,虚弱地闭了闭眼,头疼道:“如今家里多事之秋,别去那些地方也好。”
周婧芙急得跳脚:“可是娘,我都已经颜面尽失了,若不赶紧找机
会出去露个面,别人只当我周婧芙当真一蹶不振了,到时候我和砚书哥哥的婚事怎么办呀?”
听到这话,安应珍也有些着急。
可是想了又想,她还是安抚道:“芙儿,我们娘俩在安家已经快没有立足之地了,为娘还被逼着要去把那些送出去的礼要回来,这等奇耻大辱,若非为娘病倒,根本就躲不过去!”
“芙儿听话,高家和安家那是同气连枝的,一时半会还不会想着要退亲,咱们不用操之过急,只需要等风头过去,等事情解决了,那自然……”
不等安应珍说完,周婧芙就跟炸开了似的大叫起来。
“怎么解决!?娘,您出去过吗?您知道外面是怎么看待安家,怎么看待女儿的吗?安与时那个贱婢往我身上安了那么多罪名,如今家里还有红甲卫守着,外面都以为咱们一家子都是贼呢!”
这样的话,如同尖刀一般扎在安应珍身上。
她确实做了贼才会做的事!
可是这种话,身为她亲生女儿的周婧芙如何能说?
“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周婧芙还在一个劲地劝说:“娘知道么?就连安与时都有宣王府的帖子,若
她去了,我没去,那到时候人人都只听她的,谁还会信我无辜?若是她添油加醋说出了什么,那我的名声就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