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安与时要的可不是银子,而是金子啊!
就今天传旨的那些食邑封赏,一年到头加起来,换成金子恐怕也就一千多。
这现在张口就是五千金,换做别人家,多年积累,肯定拿得出来,而且轻而易举。
但是自家将军……
袁管家和束鲁悄悄对了个眼神,没敢开口。
裴允脸黑,没好气道:“去库房把剩下的两千金都拿出来,剩下的,过两日进宫再想办法。”
一听这话,袁管家和束鲁齐齐点头。
可不就是这样,将军卖命这么多年,该得的封赏还没到手呢,皇帝不得出点血啊?
袁管家又问:“不过将军,您要带表小姐进宫?”
裴允正要点头,忽而又见安与时匆匆回来了,虽然腿脚还不大便利,但脚下生风的样子无比明显。
他只是有些无奈,看出来了,安与时还真不只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娘!
“慢着些。”
安与时没管这些细节,只问道:“阿兄,你方才说要带我进宫?为什么要进宫?”
裴允嘴角含笑:“你刚搬到裴府,就有不断的麻烦找上来,为了你以后能清静些,总该过过明路。”
“是要面圣
?”安与时皱眉:“可皇帝又不喜欢你,我跟你去见他,不会反而得罪了他吧?”
话语太过直白,袁管家和束鲁都吓了一跳。
“表小姐!”
“慎言啊!”
安与时撇了撇嘴:“在你们面前说,又不是外人,关起门来说说而已,怕什么?”
她以前还说自己的领导呢!
裴允哭笑不得,倒是没看出来,她的性格居然这般有趣。
也古怪!
一会小心过头,一会直来直去,之前看着也算是个智勇双全的,还极能隐忍,现在又这样不拘小节了。
如此鲜活的模样,竟让记忆中那个可爱小影子变得模糊了些……
“放心吧,到了外面,我不会乱说话。”安与时是想让他们放心。
又看说好了拿金子的,束鲁和袁管家居然都没动,她忍不住又道:“阿兄,说好的两千金也不着急,天黑以前拿给我就好了。”
说着话,她还伸手悄悄指了指西边的落日余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领着云嬷嬷和几个丫头转头就跑。
找人伸手要钱,还怪臊的。
好在她只是借,遗产和嫁妆加起来,应该有上万金的价值,就是以安家那群无耻之人
的个性,少不得要拖拉一段时间才能到手。
云嬷嬷几人跟在她身旁,也是想笑又不敢笑。
今日看着姑娘,分明沉稳的很,谁知道一转头居然跟裴将军要起银钱了,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
“先回房,我有话要吩咐。”安与时急不可耐。
到了房里,她先坐下来喝了一大碗茶,急急道:“金子很快就到手了,青竹,你是樊太妃一手调教出来的,因此你的能力,我信得过,一会我先给你几百金,你跟外面那些可用之人都打好招呼,出手不可吝啬。”
“另外,今日闻夏挨了打,要拿些赏银作为补偿才好。”
话才刚说完,闻夏就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奴婢虽然挨打,但为了姑娘办事,并不觉得委屈,何况将军手下的人都打回来了,奴婢受宠若惊呢,哪里还敢要赏银?”
安与时笑着弯腰把人扶起来:“慌什么?你家姑娘又不是出不起,因我受罚就是要有补偿的,来日你们办差稳妥,也有奖励,自然了,办坏了差事,该罚就会罚。”
听雪在一旁‘噗嗤’笑出声,自家姑娘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看手里阔绰,心情都好多了。
“我们就是要赏罚分明才好。”安与时敲了敲桌面,接着吩咐:“青竹负责外面的事,要尽快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