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不然我这课不就白上了吗?”提到自己的专业领域,贺知予不再是拘谨的小姑娘,眼睛发光且侃侃而谈。
闻逸舟坐在师生二人不远处,假装在用笔记本办公。
实际上他今晚根本就没什么正事要处理,耳朵一直留意他们说了些什么,浏览的财经新闻界面就没下拉过。
“贺老师,其实我一直有些话藏在心里,可是今天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我想我还是要说出来……”
这一番疑似表白前奏的话,让闻逸舟的神经高度敏感起来,握着鼠标的手指紧了紧。
“嗯?”贺知予倒是没往歪处想。
顾闻越在家人眼中看起来是个不着调的孩子,在她眼里却对文学创作一片赤诚,早在她答应接这个活之前,导师就给自己发了他写的短篇小说,十分有灵气。
这也是她愿意接这个单的主要原因。
顾闻越盘腿坐在地毯上,瞟了一眼坐在另一边专注工作的闻逸舟,不确定自家舅舅能不能听清他们的对话,又慎重的往坐在沙发边的贺知予的方向挪了挪,神神秘秘的冲她勾勾手指。
“你说。”贺知予看出来他要讲悄悄话,配合地弯下腰,原本藏在衣服里的红宝石项链滑落出来,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更为耀眼夺目。
顾闻越挺直了背脊,双手拢成喇叭状凑近她的耳际,压低了声音:“贺老师,我上次就看出来了,我舅舅好像对你有意思,你可千万别上当,他可是有白月光的男人……”
“啪。”
“有话好好说。”
一个鼠标垫飞了过来,恰好砸在顾闻越背上,他吃痛地跳起来,反手揉着被打红的背脊嗷嗷叫唤。
“舅舅!你怎么谋杀亲侄子?!”
“你惦记亲舅妈就对了?”闻逸舟端着水杯过来,径自挨着贺知予坐下,闲着的手搭在她侧的沙发扶手,看起来就像是环抱着她一样。
贺知予感受到温热的气息环绕,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嚯!”顾闻越一副“你可算承认了”的表情,气呼呼地指着自家舅舅,看着贺知予指控道,“贺老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上次兰姨拿给你穿的那套旧衣服,就是我舅舅当年买给那个白月光的,可是人家听说他要出国,说什么都不肯接受异国恋,一脚把他给踹了!他在国外呆了五年一个女朋友没谈,还以为是什么痴情种呢,结果回国了,区区一套香奈儿套装舍不得扔也就算了,还敢拿给现在追求的女孩穿,真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贺知予听着顾闻越的指控,心跳如擂鼓。
原来所谓的闻逸舟以前的女朋友,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
难怪闻逸舟看到自己穿那套衣服时神情古怪,还让她随意处置,原来衣服本来就是买给她的。
他是等了她五年吗?
“我丧心病狂、禽兽不如?”闻逸舟冷哼一声,捏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微微用力而发白,冷冷地看着站起来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顾闻越,气场却分毫没输。
倒是顾闻越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怂怂地屈膝,重新坐回了地毯上,低着头,似乎在为自己刚刚脑子一热的发言感到懊悔。
“对不起啊舅舅,人、人家也是不想单纯的贺老师被骗。”
闻逸舟低头,温柔地摩挲着手里的杯子:“你口中的白月光,和你的贺老师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