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许蓁蓁即将结束度假后,虞羽和许值商量后,决定两个人去接机。
虞羽特意休了两天年假,即便她是公司领导级别的人,也以身作则,严格遵守着公司的规章制度。按照她的工作年限,她有长达一个月的年假,本来是留着回港市用,但许值一直空不下来,她的年假也越攒越多。
虞羽孝顺,只要不忙就会去凤凰山看望许家父母。
她给许值打电话说她回爸妈家了,让许值下班直接过来,他们从凤凰山去机场,也近很多。
许值在电话那头应得很快。
晚上照例陪贺兰聊天插花,许朗都夜钓回家了,许值都没有到家。
虞羽给许值打了电话,第一遍正在通话中,第二遍无人接听,事不过三,虞羽犹豫了下,还是打了第三通电话,许久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许总,再喝一杯嘛。”电话那头传来甜腻的声音,“许总好久没来了,人家都想你了。”
哪怕没有在跟前,虞羽也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吊儿郎当的许值躺在别人的腿上,笑意暧昧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虞羽白了一张脸,径直将电话挂掉。
想起自己一意孤行的要嫁给许值,虞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个时候的许值是什么样子呢?
在炎热的夏日穿了身正式的三件式西装,拿着他名下所有的资产上门求娶虞羽,对着虞启高谈了一个多小时,两家联姻后,能够实现的商业价值。
许值离开后,虞启叹了口气,在看向虞羽期待的眼神后,终于松了口。
几个月后,虞羽身着高级定制的婚纱,拿着虞家带给她的天价嫁妆,下嫁到了许家。
满心爱意和欢喜在大多数孤枕难眠的日夜里不知是淡化还是刻下了更深的执念,虞羽打开手机,点进隐藏相册里,里面全是许值,上高中时穿着蓝白校服,手里抱着篮球笑得意气风发的许值,再往后是稍微成熟一点的许值,白净的脸上充满朝气,他穿了件纯白短袖,背着黑色的双肩包,同一旁的人说说笑笑地朝教学楼走去。
虞羽看着照片里的许值,脸上慢慢爬上笑意,很快又被落寞填满。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永远也不会遇到当初那个纯粹、阳光开朗的许值。
楼下有车子的声音响起,虞羽退出相册,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关掉手机前,她看了眼手机壁纸,壁纸是两个人的结婚照,照片中她一脸幸福挽着许值的胳膊。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幸福,但得偿所愿的背后终究是写满了失望和心酸。
满身酒气的许值被助理搀扶着上了楼,虞羽披了件外套去门口接他,助理见到虞羽后,喊了声“夫人”,又说和投资方吃饭,许值被灌了酒。
虞羽点头,从对方手里接过许值。
人高马大的许值半靠在虞羽的怀里,讨好地笑着,不停地喊虞羽“老婆”。
虞羽吃力地将许值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虞羽起身准备帮许值擦脸的时候,对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床上,倒在了许值的身上。
许值翻身,两个人位置颠倒,虞羽板着脸,定定地看着许值,好像有些生气。
许值一笑,俯身亲了上去。
虞羽闻着许值身上的香水味,心里觉得不适,用力推开许值,从床上起来,“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弄醒酒汤。”
虞羽走后,许值从床上坐起来,望着打开着的卧室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苦涩地笑了下。
他不知道,他和虞羽之间宛如天堑的沟壑,是否还有机会填补?
隔日,许值顶着头晕脑胀的脑袋在贺兰的责骂声中爬上副驾驶,看着虞羽熟练地挂挡起步。
“桃子几点到啊?”
“九点四十五落地。”虞羽目不转睛地开车。
红灯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你这个当哥的都不知道妹妹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