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原本就是定边军的拿手好戏,率领定边军的虽然不是臧空,可郎骑竹这个名字,已经足够令人头疼了。
九曲的士卒平时还好,但只要你稍稍越线,他们就会疯了一样加以封堵。那是不惜一切代价的,以命换命,你也得不到消息。
“等敌军到了城下,不就知道到底是谁了呢?和郎骑竹的九曲拼斥候战,他们还无比坚决,这不纯纯的要命吗?”
很多将领的内心独白,都是如此,明知敌军厉害,为何还要以短击长?要么你多派点兵啊,但这些话,只能藏在心中。
“算了,都下去吧,全力以赴就行,自今日开始,函谷进入战时。巡守改为一个时辰一轮,尤其要注意地下的动静。”
好在片刻之后,郭汜也反应过来了,突破九曲的封锁得知讯息,实在太难。强行逼迫,只会让属下离心离德,得不偿失。
定边军铁骑营,是天下唯一能令西凉铁骑畏惧的存在。而穴攻之法,也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叶欢整个一挖地虎。
看看函谷关城墙的内侧,有着深达一丈二尺的沟堑,每隔一百步,都有倒扣入地下的水缸,士卒不离左右,听着地下的动静。
唯一令郭汜宽慰的是,函谷关不是虎牢,没有两侧太高的崇山峻岭。否则,他的防御面还要更大,所有山头都必须派兵把守。
凭借
手中的两万士卒,他能抗住定边军的进攻多久?名列天下前三的雄关,并不能给他多少的安全感,定边强的,何止骑军?
让一众麾下将领离开之后,郭汜坐在案前想了想,忽然起身到了箱中,一阵捣鼓之后,取出一物,随即来到案前,投掷起来。
他取出来的,竟然是骰子,晋阳造,象牙材质,光华剔透。
“一是陷阵,二为虎卫,三是先登,四是飞熊……”郭汜将军在心中默念一番,骰子一阵滚动,停止下来是个一。
郭汜眉头一皱,嘴里飞快的嘀咕了一句:“这把不算。”
可第二次投掷,出来的又是一个一,等到第三次,那个红色的一极为醒目之时。郭汜将军出离愤怒了,他将骰子砸在了地上。
深吸一口气,郭将军渐渐恢复平静,来吧,该来的,躲不掉。
其实往深处一想,谁来有区别吗?主公交给自己的任务是死守函谷。死守!陷阵也好,虎卫也罢,他们有打不下的城关吗?
一直以来,叶欢在战场上,几乎无所不能,他根本没有败过。
这么一想,郭汜倒是轻松了许多,唯一的希望,就是主公可以速速拿下蜀中。到时候不要说函谷,就连西都都能放弃。
否则,恶来典韦便是如鲠在喉,如今,更多了一个凉州。那里有叶欢嫡子叶信亲领的凉州骑,连军中悍将庞德,都不是对手。
此时的郭汜,就是一个纯粹的战将,他并不清楚,倘若不是叶欢,他也会有一段风光的时光,可是,一切都改变了。
再过两日,当定边军终于来到城下扎营,郭汜在城楼上看见中军飘扬的飞虎军军旗,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反正不是爽。
飞虎军,黄巾悍将周仓周伯明。与高顺典韦这些
名字相比,他并不出众。但郭汜偏偏清楚,当年拿下虎牢雄关的,正是周仓。
叶欢是不会用错人的,这一点定边军信,西凉军更信。哪怕来将是个寂寂无名之辈,只要叶欢用他,谁也不敢小觑。
“来都来了,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倒是打过来啊。”看着飞虎军在城下有条不紊的做着准备,郭将军心中腹诽着。
“叶悦之自是狡猾,他一定清楚,我军的步军士卒,还不够成熟。”一个念头油然而生,郭汜立刻加以肯定,敌军在对他们施加压力。
换在骑军对阵之中,也许不管用,至于攻城战吗?在士卒面上偶尔出现的神情之中,郭汜已经找到了答案。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自己也冤枉管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