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西都之处,关系主公大计,不可轻忽。豫州之战,华雄领西凉铁骑与主公配合默契,必然会引起旁人的重视,倘若董宁投向主公,与其有大害也!”
叶欢闻言拈须沉吟,片刻之后道:“这也病,那也病,偏生是如此当口,怎能不让人心生疑虑?对了文和,你我当年都见过董宁,此子如何?”
贾诩抚须的动作一顿:“将军,你的意思是,此子不似看上去那般懦弱?”
“文和,昨夜叶某往府衙与袁公路一聚,从他口中,似乎给陛下下毒之计,并非出自兖州或是西都,奉孝说过,以荀文若之人,当不会有所设计!”
“叶某在想,会不会有人隐伏在晋阳,真若如此,此人多半是我们很难想到的。且谋虑深远,手段圆润,怕唯有文和奉孝,可与之相较了。”叶欢缓缓的道。
“主公言之有理,诩亦一直在察,此人不除,终究是心腹大患。但以为今之计,一旦西都生变,与我极为不利,不动刀兵之际,亦要有一场暗战。”
“文和考虑周全,不过吧,那个隐藏背后之人很怪,但怪在哪里,欢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叶欢说着摇摇头:“算了,暂且搁下严查之,文和,病了的还有韩遂。”
“嗯。”贾诩连连颔首:“似此种种,颇有山雨欲来之势,需得小心应对。主公,让图昌去西都,风神往凉州,必要之时,斩草除根!”
“好,还要加上叶冬在扬州,南华先生行踪,叶某也定要探查清楚。”
“主公,袁公路能与主公言及,莫非有何条件
?”贾诩想了想又问。
“条件?”叶欢一笑:“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文和的,却不知以为如何?”
“瞒天过海,不无不可,袁公路此人志大才疏,难成大气,豫州一败,永难翻身。但若似袁本初与曹孟德,主公便断不可如此了。”贾诩正色道。
“行,有那么一天,欢一定听文和的。”叶欢爽快答应。
“将军,到了,马太守车仗,便在前方。”此刻边保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叶欢拍拍手起身,笑道:“多年不见,也不知马将军如何了,文和,请。”
说话间亲手为贾诩掀开车帘,待后者落车,又轻声说了一句:“文和,此次信儿回来,欢想让他拜文和为师,以后还要劳烦多多指点。”
贾诩听了,身体微微一僵,刚要说话,叶欢却已经大步向前。
“信公子拜我为师?主公之意……”想着,贾诩跟了上去。
叶信是叶家的长房嫡出,毋庸置疑乃当然的长子。叶欢诸子渐渐都到了成年之时,贾诩本就有意说及此事,立嗣对世家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如今来看?
主公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自己担负重任,更要尽心调教长公子。
“寿成兄,凉州一别,十年不见,我兄风采不减当年,幸甚,幸甚。”隔着十几丈,叶欢豪爽的笑声响起,对面的马腾也早已下马,步行来迎。
“叶将军,十年未见,你才是威风八面。百战百胜之名,当之无愧!”马腾大笑道。
二人相见,先是抱拳为礼,接着把臂。后者身长九尺,猿臂蜂腰,比叶欢还要高了半头。
“悦之,有件事,马某得先谢之,云禄。”马腾说着,呼唤身后的女童。
“马云禄?真有此人?”叶欢闻言心中暗道,刚才他就看见了,女童十一二岁模样,
身材极为匀称,面容娇俏,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英姿。
“给你叶叔父行大礼!”女童到了面前,马腾正色道,后者闻言当即跪倒。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起来。”叶欢伸手虚扶,对马腾道:“寿成兄,这是何意?”
“哈哈哈,当日董逆来袭,仰仗悦之仗义出手,且对孟起多加照顾,细心提点,那小子方有今日所成,提起悦之,心悦诚服,马某岂能不相谢?”
马腾抚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