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悦之百战百胜,自有所据。”刘繇点点头,又问:“却不知又有何过往?”
“刘使君可知,当日洛阳田猎之时,有人意欲谋杀大皇子?便连欢亦是九死一生?”
刘繇双眉耸动,洛阳之事,他只是听过传闻,而眼前的骠骑将军才是亲历者。
“当年……”叶欢缓缓的将田猎刺杀之事说了一番,语气抑扬顿挫,刘刺史明知事情已经过去数年,却还是听得身临其境,为之紧张。
“此事之后,先帝知道乃是内臣外戚联手为之,但为大汉之稳,依旧未有大举追究。但其后设立西园,让叶某掌控边疆,却皆是应对之法。”叶欢续道。
“那时,家父都会以为欢有拥兵自重之想,却不知乃是天子故意安排。”
“哎~后面之事,繇亦清楚,悦之为西园八尉之首,深得天子信重,力压内臣外戚。原本可以扫荡朝中,还我大汉清明,奈何……”刘繇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叶欢摆摆手:“刘使君有此叹,足见忠君爱国,但往事已矣,多言无用。如今接连两代天子亡故,大汉屡屡遭受劫难,形势比之当时,更要危急。”
“悦之,你与繇说这件事,和之前所言又有何?”问题出口,刘繇自己却是一愣,不由沉吟起来,叶欢笑笑,摆手让楚南为之续茶,自己则静静等候。
约莫有盏茶功夫,刘刺史方才
抬头,目光看来,隐含释然之意。
叶欢这才道:“刺史言及伯符之时,颇有愤懑之意,欢知其中为何。如今还要保举其为扬州刺史,使君未免会有欢任人唯亲之想,毕竟他是欢亲传弟子。”
“悦之,我素知你一片公心……”刘繇听了,身体挺立起来,立刻言道。
“使君,大可不必,此乃人之常情。孙策进军扬州,连下数郡,开始是听袁公路号令,但其后却是私向攻伐,欢可以想刺史之所想。”叶欢连连摆手。
“是以告知刺史书信之事,便是身怀异心者极多,且实力强横。而先帝临崩托欢以重任,欢虽不才,却要以大汉江山为重。孙伯符之与扬州,正似当年欢之与边疆。”
刘繇闻言沉吟一番,叹道:“先帝托悦之以大任,实是目光如炬,如此看来,扬州之地在孙伯符手中,确是胜过刘某多矣。”
“使君,非常时用非常法,纷乱之中,欢亦只能顾全大局。”
“悦之,今日能有此言,足见信任。那繇也就不再顾忌了,当年悦之如此待袁公路,怕亦有此意,而今再度为之,就不怕孙伯符会是下一个袁公路?”
此言一出,客堂中的气氛立刻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刘繇看着叶欢,瞬也不瞬。
“使君,说的是啊,叶某也有走眼的时候。未料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当年英杰如公路兄者,也会如此短见?若知有今日,欢何必当初?”叶欢“叹”道。
“使君,欢答你之问,我怕!不过与大局相比,此举却是可也。倘若伯符日后当真如使君所言,步袁公路后尘,叶某讨之,不但是为国锄奸,亦是清理门户!”
最后几个字,叶欢说的掷地有声,刘繇不由暗暗点头。看看如今的袁术,
谁能想到定边军连续作战之后,还能如此迅捷的克之?叶欢绝不是妄言之辈。
“好豪气,不愧是定边叶郎!”刘繇笑着颔首:“既然如此,那繇听悦之安排便是,不过还有数事相求,望悦之可以允可。”
“使君尽管言及,但叫欢可以做到,无所不允。”叶欢欣然道。
“扬州之地,繇还有两万士卒,要随我前来豫州。除孙伯符之外,当真有人敢于兴兵,我亦会听朝廷号令,与之相抗,悦之能如此,繇乃宗室,岂能落后。”
“可也,豫州各地府库,欢也会交给使君。再送使君一句话,事可为则为之,不可为则安保自身,我料纵然有人起心,也不会对使君如何!”
“哈哈哈,繇已经年过四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