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带着人直奔后院,迎面正撞上了快步而来的王宇等人。后者带着妾室与刚刚满月的婴儿,他与随从身上背着包裹,一副出远门的模样。
中年人眼中闪过得意的神色,立刻回身对士卒首领道:“江司马,在下没有说错吧,王宇意欲畏罪潜逃,小的大义灭亲,绝不容他逃出善无。”
江司马挥手,士卒们一拥而上,腰刀出鞘,张弓搭箭将王宇一行四人牢牢围困。
“王林,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向来对你不薄,居然为此卖主求荣之事。”王允紧紧护在妾室身前,看向中年人的双目直欲喷火,说话时颈间青筋暴露。
王林见了情不自禁的后退半步,随即稳住身形,冷笑道:“王子安,汝父不识天时,伪造密旨,谋朝篡位,乃大汉叛逆,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助朝廷办事。”
“畜生,当年若不是父亲,你早就饿死街边,如今居然恩将仇报,卑鄙小人,猪狗不如。”王宇骂道,想要前行之际,身躯却被两把明晃晃的钢刀阻止。
“哈哈哈哈……”王林一阵大笑,啐了口在地上,冷冷的道:“你还以为你是司徒公子,一郡之守?谋反之罪,当诛九族,现在你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罢了。”
“好了,你且退到一旁,答应的赏金,童大人子自不会少你。”江司马喝道。
“是是是……”王林点头哈腰,连声道:“司马,王宇意欲潜逃,便在眼前。”
江司马上前,看了王宇一眼,
问道:“王府君,这般装束,却是欲往何处?”
“我要回京,有事找骠骑将军面禀。”王宇深吸一口气道。
就算身在雁门,但晋阳之事沸沸扬扬,他又岂能不知?这段时日,是他一生之中最为纠结的时刻,一是父亲,一是兄长,况且二人似乎已经势不两立。
原本两日之前,他就要快马回京,王允已经暗暗立定心思要阻止父亲。可刚刚诞生的婴儿却有些热症,他亦想不到远在幽州的叶欢竟会回的如此迅速。
到了今日午间,晋阳消息传来,父亲手中的密旨被骠骑将军当堂证明乃是伪造。此乃欺君罔上之罪,王司徒和董车骑被双双拿下,严查罪责。
原本略略倾向与叶欢的天平,在此刻被对父亲的担心所取代。身为一方之守,王宇清楚接下来父亲会面对什么,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要去与叶欢一见。
怎么说他根本没有想好,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为父亲开脱。可他必须试着与兄长相谈,君臣父子,倘若叶欢能够饶了父亲性命,他甚至愿意以身相待。
没想到人还未出郡守府,郡国士卒已然赶到,出卖他的更是王家的管家王林。
“要见骠骑将军?也不是不可,但得由童大人押你前往晋阳。”江司马说着一挥手,几名士卒迈步而上,怀抱婴儿的女子见了,立刻闪在王宇身后。
眼前一幕令得王林得意洋洋,举报旧主,他能得到一笔极为丰厚的回报。
“巡察使童大人到……”此时,远处一个声音高高响起。
过不多时,又是一对人马而来,当先那人一身官府,颌下微须。
“在下雁门郡国统领江潮,拜见童大人!”江司马见了急忙上前施礼。
童大人的目光在王宇几人面上扫了一下,谓江潮道
:“怎么回事儿?”
“回大人的话,午间得到讯报,王董二人伪造密旨,毒害天子,谋反叛逆,已经被当堂拿下。王府君乃是王司徒亲子,罪在同列,卑职受命监视与他。”
“晚间这王林忽然来报,说是王宇企图畏罪潜逃,这才带人前来。”
“哦?畏罪潜逃?是你举报他的?”童大人微微颔首,抚须问王林道。
后者急忙来到面前,先是深躬为礼,方道:“小的见过童大人,州府郡府早有规条,遇有谋反叛逆之罪,知情不报与之同罪,小人不敢不为。”
“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