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上次交了话费后,就会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翻翻收件箱,但里面只有中国移动发来的短信息。
一个下午她就在一趟趟的端水盆中度过了,晚上给自己炒了土豆白菜,因为时常停电,所以她也不敢往冰箱里放菠菜、油菜这样的绿叶菜,多数时候都买易储存的蔬菜,到了午夜雨还没有停,不停的倒水这让她感到精疲力竭了。
A城竟也会下这么大的雨。
突然,她听到了有人敲门声,平时除了收水电煤气费的居委会大妈,没人来敲她的门,但是这种天气怎么可能有人上门收费,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应门,就听到了门外有人喊她夏林,这声音她熟悉的要命,赶紧跑去把门开了。门刚一打开,外面的雷潮一身湿淋淋的径直倒在了她的身上,倒得那么突然,夏林承受不住,差点把他砸摔在地上。
“你怎么了?”她把薛洋扶了起来,看清他脸上有伤。“你是怎么找到我家里的?”
“别问,把门锁好,关灯。”
夏林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多说了,关了灯摸黑把薛洋扶进屋里的旧沙发上,他身上的雨水将沙发坐垫泡的湿漉漉的。
“我家里还有几件哥哥留下的旧衣服,要不要拿出来给你换上?”夏林问他。
“不用,你先去窗口看一看,楼下有没有人?”
夏林心里害怕,但还是去了,她站在窗前张望了一会儿,“好像……有一个人…”
“什么?那我得快走了。”雷潮站起来就像大门摸索而去。
“不不,是我看错了,没有人的。”
“那就好,”雷潮显然松了口气,“把灯打开吧,呃…别开太亮的灯,台灯就好。”
“好吧。”夏林很听话的开了台灯,然后从橱柜里翻了件男士衣裤拿出来给他,“你先换好,我要去把阳台的水倒一下。”
等她倒水回来,雷潮已经把裤子换好了,但他没有穿上衣,夏林看到他背上全是大片乌黑的伤,边缘泛着紫红色,好像被什么东西下死手的打过。
“你家里有香油吗?”是雷潮先开了口。
“没有,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豆油总是有的吧。”
“有的,不过你身上怎么回事?”
“我明天再告诉你。你先用豆油帮我把伤擦一擦。”
夏林犹豫了一下,她没做过这种事,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去厨房里倒了一碗豆油出来,但等到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看到雷潮口吐鲜血,血在沙发上凝结成了大朵大朵的暗红色的花。
“唉,他们把我的内脏打坏了。”雷潮语气中居然带了点歉意。
“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我送你去医院吧。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用,他们下手很准的,我死不了。”
“你这样说我更害怕,我们报警吧。”
“你疯了,把我这样的人送到警察局去,有我的好结果吗?”
“可你现在是受害者啊,警察是会保护我们的。”
他们会保护你,对我那就不一定了。你拿好伞下楼吧,给我买一些云南白药胶囊,我明天就会好的,把手机留在房间里,不要乱打电话。”
夏林只能点点头,拿了伞冲进外面漫天的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