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尔逊先生把烟斗放在桌子上,冲她挑了挑眉毛,“走吧,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希望上帝保佑,没有出什么大事。”
枪响的声音是在他们脑袋上炸开,那么事情毋庸置疑,一定是在二楼。
等他们一路上到二楼,这里简直乱成了一片浆糊,沃德管家焦头烂脑地呵斥一个仆人,“为什么不看好东西。”
三楼到二楼的楼梯口,哈斯维德太太、威尔逊夫人以及哈斯维德姑婆都正急匆匆地下来,脸上的神情都十分惶恐。
威尔逊先生看着楼梯口的那一群人,大声喊道,“都别过来了,这里人太多了,你们安静地待在上面,等会儿我再上去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威尔逊先生的嗓门穿过叽叽喳喳的人群,送进了简姑婆的耳朵里,看着他神情里难以形容的凝重,简姑婆冲他点点头,把身边的人都劝上楼去。
夏绿蒂一上来就看见沃德管家、挨着骂的仆人靠着一间展示厅,而她的鼻子也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味,而医生正背着药箱,和领着他的仆人像一只猴子一样窜上了二楼,被领进了关着的屋子,开门女仆的围裙一片腥红的血渍。
夏绿蒂瞳孔急剧收缩,她又盯着那个屋子看了好一会,这才走到威尔逊先生身边轻声地说,“我猜是那个客人,拿了一把枪想要自杀。他住的屋子离沃德管家看守的地下室很远不假,不过这里有一间用来放置当年哈斯维德老先生狩猎收获的屋子,当然,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有一把他当年使用过的小型枪。”
“哈斯维德先生对这种杀伤力不太强的东西不太感兴趣,就一直让它待在这里,大家平时也并不重视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让人进去打扫了。前几天,伍德太太叮嘱一个女仆上楼打扫,因为她得到了哈斯维德太太的同意,要把一个不怎么用的五斗柜搬上来,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这位客人看见了它,这才酿成大祸。”
威尔逊先生用自己锐利的眼神扫视人群,低声地开口,“你说的也许不错,不过我在想,哈斯维德那家伙去哪儿了?今天下雨,他和那群人哪儿去了?”
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了沃德管家面前,“哈斯维德先生呢?他怎么不在这儿?”
“先生今天本来要待在家里,可是几个小时前又告诉我,他们要出去一趟。我想也许是去绅士俱乐部,就没有多问。”
“都走了吗?”
“还有一位先生昨天生了病,正待在床上歇息。”
“好吧,你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我想想主意。”威尔逊先生无奈地出声询问。
得到的回答,几乎可说是沃德管家的猜测,这个猜测和他一分钟前听到的夏绿蒂猜想几乎大差不差。
沃德管家懊恼地拉长脸,“要是他们再仔细点,把展厅的门锁好,贝蒂也是的,要是她刚才不去楼下,兴许就没有这件事了。”
“那这位先生现在怎么样?”
沃德管家懊恼地摇摇头,“不知道,得进去问一下医生才行。”
夏绿蒂还没有见过这位客人,她只是在约克的嘴里听过这位倒霉的客人。
乍一进门,血色和憔悴似乎都无法掩饰他的美,淡黄色金发蓬松的卷曲,肌肤苍白,深色的眉毛精心呵护着他浓密的睫毛和笔挺的鼻子,淡红色的嘴唇迅速失去血色。
医生捏了一把汗,无奈地冲他们摇摇头。夏绿蒂这才看到他太阳穴上的一个血洞,立刻意识到此人无药可救了。
“他是自己选择的,用枪对准脑门,上帝也救不了他。”医生已经开始利落地收起箱子了,沃德管家准备送他到门口。
夏绿蒂看着离这个人的手指不远处,还有一把精巧的□□,立刻意识到,这恐怕就是他用来自杀的东西,于是上前用手帕包好,准备放在桌子上。
一丝香味涌上鼻尖,夏绿蒂看了看他床头那瓶盛开的鲜花,这才把东西放下。
“虽然是他自杀,但是